第18章 精灵族的起源

第18章 精灵族的起源

行至学院唱诗堂,发现门开着,信步走了进去,里面却没有人.只有那张黄临终时躺过的床,走进来看,床上似乎泪迹未干.其实,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大家该整理的全部都整理好了.只是司潋的心情还是无法真正平静,总觉得那家伙还在司潋身边嬉皮笑脸.司潋的心只要一日不整理好,就一日无法真正静下心来练功,对不对他看看脚上的金链子,它只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床的旁边是一座靠墙的屏风,司潋伸手摸着那扇屏风,想起那日大家聚到一起,亲眼看着黄离开的情境,心中涌起阵阵酸楚.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过于分离,老爸去世的时候,司潋还太小,没什么感觉.想不到刚来到这里就经历了这样伤痛的事情.这时候,突然感到手触的地方在发亮,亮光渐渐变大,成了一个大的圆形,而这圆形向司潋张开的却像是另一个空间.他刚把脚迈进去,后面突然嗖地一声,他回头一看,刚刚那个圆形已经收紧,连接缝都不见了.退路被堵死了,司潋只好继续往前走.

当司潋转过头来的时候,一下子傻了眼,里面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吓人!司潋禁不住奇怪,为什么在学院唱诗堂里会有这样的密室?这里面黑漆漆的,究竟是谁为了干什么才建造的呢?难道这里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或者说这里是圣母年轻时练功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只能继续向前走,虽然他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怎奈已经莫名其妙地陷入"破釜沉舟"的境地.司潋伸着胳膊,试探着,一点一点向前挪步,好像本事不大的僵尸,想要吓唬人,却怕反被人吓的那种造型.脚上的金链子仍然差啦嚓啦地响着,搞得司潋自己一阵阵心悸.

渐渐地,司潋发现这里的墙壁沟壑纵横,地面却很平,前面应该通向一条路.慢慢地,他胆子大起来,步速便逐渐加快.可这样的速度还没保持多久,自己突然被前面的情境吓呆了.一个蓝色的光点从黑暗中缓缓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千钧一发之际,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恐怖片中的女鬼的形象在一瞬之间挤过司潋脑海的海底通道.他只听得"嘣"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断了,接下来,眼前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别管我,萧缘!你快走啊!"

"不!我不走!我要救你!"

"别傻了,你救不了我!"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看不到你!"

"什么?"

"我说我看不到你!"

"什么?我听不清楚!"

司潋能感到萧缘内心的急切,在一片黑暗中,司潋努力伸着手,四处寻找,却摸不到任何东西.萧缘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可她的身体却深深淹没在黑暗中.这时候,司潋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渐渐离他远去.司潋拼命跑,追逐着声音的方向,可他的手中除了划过指尖的风之外,还是一无所获."师妹师妹!"司潋拼命喊,用他能够发出的最大音量,可是,她的声音还是急切地传达着听不清楚的信息.或许她可以看到司潋,却无法接近司潋;而他虽然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影子.

走到摆在正中的一个牌位旁边,看到上面赫然写着黄的名字,不由攥紧了拳头.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嗯,从我穿越的时候开始,异界每一个牺牲的精灵的姓名都在这里.盒子里面装着他们生前最宝贵的东西."

"最宝贵的东西?"

"是心!"

"心?那样的东西可以保存吗?"

"可以的,只要放进用心之精气做成的容器里面,就能够保存下来,只是会转变形态!"圣母说着,走过来,打开黄牌位下的盒子.一把短刀赫然现于眼前.还以为会看到腐坏的心脏的惨不忍睹的状况,说实话,这东西让司潋的心不由地颤抖起来.

"这把刀,是为了保护夜魅而存在的!他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就是保护好自己爱的那个人.然而他想要保护的人却有更多想要保护的人.这就使得他的愿望变得复杂而沉重.之前,不止一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黄总能化险为夷,而这一次,大概是由于他的灵魂在已经沉睡的身体中,还没有完全适应的关系......这份爱终于演变成了咒杀他的武器!"圣母道"咒杀?爱怎么可能咒杀人呢?"这种让人胆寒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

"将来你会明白的!"圣母低下了头.

"你也知道黄使用牌灵术的事?"

"这是整个异界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黄不可能让夜魅一个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即使我不准,他也不会听.司潋想圣母对这件事也不可能没有耳闻,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不可能不懂得黄的心情.只是异界的守卫工作本来是他和夜魅管理的,我允许夜魅穿越已是格外恩赐.夜魅一走,这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他的肩上,从大局着眼,我不可能再放他离开.而他执意要走,我却也不可能阻止到底的.依我的个性,他一旦回来了,一定惩罚他一下,以儆效尤.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这么做,他就迎来了命运的最残酷的惩罚.他的死,不仅惩罚了他自己,更惩罚了精灵们所有的人......"看她把身边人的心理摸得那么透彻,真是心思细腻的女性.司潋看着她不由赞叹.这时,她的眼睛也看过来,搞得司潋有点一时尴尬,连忙拿话搪塞"哦,刚才我就想问你了,这里好像没有圣父的牌位不是吗?"

"大人没有死!"圣母秀眉一纵,眼神如此坚定,让司潋没有反驳的余地.

多少年过去了,在那场空前绝后的异界浩劫中,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圣父大人,连天神都下了他必死无疑的断言.圣母却固执地相信着他还活着.是凭借着精灵的心灵感应,还是女性的毫无根据的直觉,还是仅仅为了安慰那颗一直被相思之苦折磨着的心呢"我愿意相信你!圣母!"司潋将手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可以的话,我希望这里连同黄的牌位一起撤走."圣母看着司潋,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这泪光是蓝色的.

"谢谢你,孩子!"圣母将司潋揽到怀里,"多少年来,第一次有人愿意相信我!"

可怜的女人,她是多么消瘦啊!多少年来,一直默默用自己的心之精气为逝去的同胞保存他们生前最重要的东西.而在这期间,她的内心深处却一刻不停地思念着那个神秘失踪多少年的人.这是多么沉重的负担,难怪她会如此消瘦,也难怪她的身体会如此虚弱......

"圣母大人,我相信圣父大人一定还活着,不是亲眼见到,我不愿意承认任何一位失踪的精灵已经去世.但你要答应司潋,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整日劳心伤神.假如有一天,圣父真的回到你身边,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会难过的.你希望他看到你第一眼就感到难过吗?"

圣母泪眼朦胧,长长的睫毛上,泪珠晶莹闪动,她望着司潋,摇了摇头.眼中夹杂着忧郁的表情,司潋突然感到一阵疼痛直钻入心底.本来处在生命中最该享受的时候,而她却因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而整日在悲伤中消耗着大好年华.他们忧伤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随圣母出了学院唱诗室,受邀去了她所在的寝宫.

"圣母,你的宫殿真大啊!这是迄今为止,司潋见过的最大的宫殿了!"两根长长的金色柱子立在大门前,柱子上雕刻天鹅翱翔的姿势.司潋想起了夜魅曾经告诉过他,精灵一族是鸟神的后裔.这天鹅大概就是像图腾崇拜之类的东西吧.走进大门,是一个环形的广场,广场周围是一片片房屋.有两个相对而建的大房子大概是圣母的房间,其他低矮的房间大概是侍候圣母的精灵们住的,这个大广场足以建一个足球场有余,足够所有的她们在这里踢足球的了,只是少了两个球门.司潋禁不住张大了嘴巴......

"孩子,你来这里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吧,难道都没有见过夜魅他们的寝宫吗?我们这里所有的精灵的寝宫都是这样的.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寝宫.圣母一说这话司潋的嘴就更关不上了.

"大人您说什么?你们每一个精灵的寝宫都这么大吗?可是圣父的房间却很小啊!"

"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他为了照顾我,而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在离我的寝宫不远的地方建造了一个小房间."

"真是个好丈夫,怪不得您那么想念他"他还会建造的房间."

"圣父大人真是个万事通啊!又会造房子,又能铸造兵器,真厉害啊!

"我知道,夜魅和黄他们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如果只会说却什么也做不了的话,那这善良的本性也毫无助益了."司潋看看脚上的金链子,心中涌起一阵伤感."孩子,魔之所以无法用武力消灭,正因为它是魔."

"这话我还是听不懂!"

"魔与神还有精灵是同根同源,所以神永远不可能消灭魔.之前,就在那场浩劫发生后我为了报复,向魔域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但结果却是大败而归."

"这怎么可能?听上去就好像说世上最好的人和最坏的人是兄弟一样.神与魔还有精灵怎么可能是同根同源的呢?"

"孩子以为我们精灵一族是怎么来的?"

"听夜魅说你们是荒古时期鸟神的后裔."

"那鸟神又是怎么来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鸟神其实只是一个梦."

"梦?梦会有你们这样活生生的后裔吗?"

"可以的,因为它是一个承载着无数美好愿望的梦!"

"承载美好愿望的梦?"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这个肥皂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只鸟的形状......

"这个梦,靠着数千人的心灵精气而获得了力量,成为鸟神!鸟神将自己的身体分成很多部分,变成他的后代,在异界生活,而圣父和我则是继鸟神之后的第七代继承者."

"那个梦会有那么大的力量,竟然能够获得生命,变成鸟神在地球穿越时空里,怎么听都像天方夜谭!"

"因为它凝聚的是数千人临终前的遗愿......"

"临终前的遗愿?数千人一起死?难道是战争?

"不清楚!传说,在荒古时代,曾经有一个掌握着先进文明的种族,他们族内文明的发展比同时代的其他部族早了几千万年,然而,就在他们的文明发展到登峰造极之时,这一种族突然以一种神秘的原因遭到毁灭."

"什么原因?"

"如果知道是什么原因的话就不叫神秘的原因了,对吗?"

"哦,对呀!"来到这里后,我也不知怎么了智商好像倒退十年,回到我那思想感情处于蛮荒状态的幼稚阶段一样.

"这个神秘的部落灭亡的时候,他们的遗愿分成了三个部分.一部分祈求和谐安宁团结等一切美好的事物;另一部分则诅咒这一切,因为死去的人终究什么也带不走.另外的那部分取前两部分的之间."

"于是,祈求和谐的愿望变成了鸟神,而诅咒美好事物的就成了魔,第三部分介乎前两部分之间就成了精.是吗?"

"孩子,你很聪明啊!"

"小时候经常听老妈讲这样的故事.那时候,总把神想象成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而魔则是个可怕又可恨的老妖婆!后来长大了,便不再理这些故事,以为只是教子行善的启蒙读物.所谓神与魔都是没有形体,而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当中的.

"孩子,其实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只是不慎迷了路而已.不过,你还是自己找回家里了呀!"

"家?大人不瞒您说,虽然你们对我都很好,但是,即使是现在,您突然说起这个词,我第一反应还是我在地球的老妈!"

"好可惜,你本来是圣父早已挑选好的继承人.父王好一阵伤心难过呢!"

"看我变成这个样子,老爷子一定更不好受了吧......等等,你说什么?继承人?我原来是精灵王的候补?"

"对啊,要不然父王怎么可能舍得最疼爱的女儿,又是数万大军去找你呢?"

"这可真是太离谱了.虽然我不会放着这里不管,但地球才有我真正的家.等这里一切搞定,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将来都是要回去的!我是不可能留下来做什么精灵之王的!"

"孩子,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只有精灵一族中最优秀的精灵才能担任精灵的职位.你虽是最强精灵的化身,但毕竟今世为人,我必不会强人所难.不过,这对当前的战况可能是个转机.异界的战斗,就像是一个人自己与自己的战斗,这样的战斗永无终结,除非那个与自己战斗的人消失.不过以你现在人类的身份,情况就不一样了.人类是异界这一切产生的根源,没有人,就不会有神魔精之分.伴随神而生的魔精,从有生命的那天起就结下了仇怨,魔憎恨精灵拥有和神一样一切美好的东西,恨神和精灵是以他们的痛苦为代价而获得生存的权力.神越是希望化解一切不和谐的丑陋的事物,魔就会越愤怒.精灵生性至纯至洁,勇敢无畏,喜欢追求希望和高尚的感情,远离嫉妒、恐惧和憎恨等消极的情感.异界的精灵更是生来独具一段高雅和尊贵的气质,本性如芙蓉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身体孱弱的精灵如若不慎感染上肮脏、邪恶和污秽不堪的思想,甚至会生病.但当一切丑陋肮脏的事物彻底消失的时候,真正美好的事物也不复存在了.这就是异界精灵的局限性.而这种局限性非要人来弥补.孩子,你的出现就是一个契机!"

"原来如此,所以神和精灵不可能办到的事,人也有可能办到!所以夜魅说我能在别的地方发挥作用!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这就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了.我只能告诉你精灵族的历史和神魔之间千百年纠葛的根源,至于今后该怎么办,只能靠你自己去碰撞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圣母大人,谢谢您!"

"孩子,加油!!!"圣母脸上罕见的笑容让他想起了萧缘在冥冥之中的鼓励."萧缘,等着我!我一定会努力完成在这里的使命,活着回到你的身边.

谢过圣母的款待,司潋准备去找夜魅谈事情.临行前,圣母交给了他一样东西,我一看立刻傻了眼,原来她拿给司潋的竟然是黄的那把短刀.

"这是黄的心,放在我这里会坏掉的!"他忙摆手退却.

"不,孩子,放在你这里是最合适的!这件东西我一直想给你,却总找不到机会."

"可是,我怎么有能力保存它......"司潋话音未落,只见这把刀突然发出暖暖的绿光,随即从圣母手掌上缓缓浮起,突然插进我的胸腔,我不由"啊"地一声,差点坐到地上.

"孩子,不必惊慌,这把兵刃已经找到了新的主人,今后它就听从你差遣了!"圣母道.

司潋摸摸胸部,并没有坏,而此时心脏的周围似乎有一团火.

"好,好热!"

"这是你本能的抗拒反应,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因为你们的心之精元是一体的,不然它是不会自己钻入你的身体里去的,你的心和这把刀很快就能融合在一起."

"唉,似乎好些了......"

"孩子,以后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在你脑海中浮现这把刀的形象,它就会以精气的形式钻出,再变为实体,保护你的安全.不过,因为这是黄的心,所以可能在驾驭上要花上一段时间,你懂吗?"

"你是说这把刀也会像他一样对我开玩笑?"

"不错!""唉,你这家伙,人都走了,还不放过我!不管啦,总之,眼下只要能防身,就解决了最棘手的问题啦!圣母大人,谢谢你!"

"孩子不要说这样客气的话,在我心里已经当你是我的孩子了!"圣母目光真挚,眼神中传递着的是母亲对孩子的信任.司潋重重地对她点了点头,心想:绝对不能辜负这位母亲的一番心意我一定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找到失踪的圣父,保护这些在异界的精灵.

另一个空间的萧缘此时真的没有办法了呢,我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去见司潋了.就这样躺在悬崖上,风吹的很冷,从心里向外的那种冷.

应该是因为没有什么温暖的感觉,才会尤为的感到冷吧.

下午的课我翘掉了,与其说不敢去上还算贴切一点.明明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流泪了,但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我的信条.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就是因为你的不负责任,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说这句话的是导师批评,之前他所说的话还停留在我的脑海当中,就这样挥之不去.我不负责任,真的很会找理由啊.从别人身上找的理由真的很充分,已经足以让人感到安心了.但对于我来说,理由不是让人安心的,而是不够我完全反省的.

我本是不想让任何人难过的,但是事情就一定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展么,回答是,不会.你的设想一点都接不上现实.完全把自己放在虚幻中发展.

风还是那样的冷,同样的冷的还有我的心,实在是冷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冻上了,夏末的一切本是不应该寒冷的,因为那树还在风中招摇,那太阳下的小草还在欢快成长.但在我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寒冷的,凄凉的,就像秋末一样,即将迎来冬天的侵袭.

耳边传来了下课的铃声,悦耳的声音就这样在我的心头荡漾,但是没有回公寓的喜悦,在家里还会看到那张丰华.

每每有这样的感觉时,我的主意识就将这种感觉抹杀在摇篮里.然后我还和以往一样最喜欢我和司潋的天空,我们的景色.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话的是站在旁边的张丰华.我们两个人都不想听院长这个老头的演讲,枯燥,乏味.

我真的很想对他老人家说一句话,能不能再让您的话长一点,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你白痴啊,吓我一跳,干嘛啊."我果真是非常讨厌这个家伙,十几天前晚上的感觉只是错觉罢了.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立刻站起来,掸一掸身上的灰尘,然后和她一起走.这样的背影渐渐地离艾丽塔学院的景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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