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
方永琛的额头隐隐见汗,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光光是画室的名声问题了,还关系着杭云若的名声和前途。
可看到身旁左三层右三层的人流时,两个人的内心就是一阵无力。
正当杭云若和方永琛深陷讨伐大军无法脱身时,一个低沉但是清晰的声音响起。
“让开。”
声音不大,但却蕴含着上位者的威严,每个人都不禁停下来回头看去。
穆景阳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眉目含怒,眼厉如剑,所到之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
记者看到穆景阳出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又活跃起来,想上前采访,被穆景阳冷冷地眼神逼退。
穆景阳打量了一眼方永琛便不再理会,而是上前拉住了杭云若的手。
“我在此可以作证,杭云若的艺术实力毋庸置疑,因为她是我的御用画家。”穆景阳感受着手心的柔软正在挣扎,又加大力紧紧地握住。
“并且,她和旁边这位方永琛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请不要轻易地诽谤别人。”
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眼中是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人群哗然,刚刚极力嘲讽杭云若的人纷纷鸦雀无声,一个个缩着脑袋当起了乌龟。
杭云若抬头看着穆景阳,刀削一般的侧脸,简直像是模子里刻出来的,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似乎是察觉到杭云若的目光了,穆景阳低下头来看杭云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吧,去画室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眼中蕴含着一潭湖水,波澜不惊。手上传来的温暖让杭云若心中突然多了一种感觉。
那是安全感,杭云若都忘记了挣扎。
相比曾经穆景阳亲自将杭云若推出去,遭受无数人的鄙夷和斥责,现在的他,却又强势地站在无数人前保护自己。
“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杭云若心底涌出一股委屈,这股委屈又化作怒火。
“要你多管闲事!”她狠狠甩脱穆景阳的手,想要出去却无奈地发现根本出不去。
“我不管你谁管你?”穆景阳皱起眉头,抓起杭云若的手就向外面挤去。
一米八五的个子可不是盖的,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路,两人很快就走了出去。
方永琛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被人群挤得呲牙咧嘴。好在人们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不过他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放开!”杭云若狠狠瞪了穆景阳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这张脸越欠揍。
杭云若隐隐感觉这件事应该是向心慈做的,连带着看穆景阳也不顺眼起来。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她也不好说什么。
穆景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把将杭云若拉到自己的身前,低下头和杭云若对视,“听话,你想看着画室名声扫地么?”
对视一会,杭云若败下阵来,暂时妥协在穆景阳的淫威之下。看看穆景阳到底想干嘛吧,对于这个画室杭云若还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穆景阳的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大摇大摆地将杭云若拉进画室。
看着墙上劣质的画作,穆景阳微微眯起了眼睛,左手摩挲着下巴。
“把工作人员都叫过来。”半饷,穆景阳决定询问一下工作人员。
很快,几个工作人员都过来了,看到穆景阳后一个个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我长得很可怕吗?”穆景阳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凑到杭云若面前,带着询问的眼神。
杭云若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旁,用沉默告诉了穆景阳她的答案。
“好了,回到正事。”穆景阳恢复了严肃,带着审问的眸子在几个人脸上扫视一番。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画作异常的?”
“是在今天早晨,客人和我们发生争执的时候。”小张站出来回答。
她的手心满是汗水,这件事如果没处理好,不光是丢工作的事情了,还要追究责任。
“那就是说,在今天之前画作没有任何问题。”穆景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向墙上的画作。
“这些画作不是一个小数目,很难偷偷摸摸地调换,需要充足的作案时间。”
穆景阳停顿了一下,“作案时间只有昨天晚上。”
“那么,在门窗没有任何损坏的情况下,作案者肯定拥有画室大门的钥匙……”穆景阳的眼神平淡无奇,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钥匙,昨天是由谁保管的?”
半饷没有人说话,穆景阳静静地看着他们,在压力下,一个人满头汗水地站了出来。
“我……是我保管的。”
这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工作人员的服装,肌肉紧绷着,手不安地放在背后。
杭云若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小赵,平时一直勤勤恳恳地做事。
穆景阳一直看着小赵没有说话,眼神中蕴含的压力不断施加在他的身上,他的汗水越来越多。
“关于作案者拥有画室大门的钥匙,你有什么想说的?”直到小赵在浓重的压力下有些眼神涣散的时候,穆景阳才缓缓地开口。
杭云若在一旁眉头紧锁,她宁愿相信是小偷撬开了门窗,也不愿相信是画室的工作人员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是我做的,钥匙我在昨天回家的路上丢了。”小赵还存着侥幸心理,准备顽抗到底。
“哦?”穆景阳眼中露出戏谑,嘴角渐渐掀起讥讽的笑容,“你是说,你在路上丢了钥匙,然后得到的人拿着钥匙不偷盗任何东西,单纯为了把画作调换?”
“这……这个……”小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穆景阳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小赵。
“或许,调看路口的监控器是个不错的选择?”
穆景阳慢腾腾地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了!”小赵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压力了,每时每刻他都在煎熬,这样还不如去坐牢。
“是我做的!但我是被人指使的!”男子已经豁出去了,现在就希望能从轻发落了。
“是谁?”穆景阳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