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必须翻倍

第10章 必须翻倍

我的话音刚落,高薇手已经甩我脸上了。

“啪”地一声还挺响。

“你看你,一点亏都不能吃。”

黎胖子连忙劝道。

我却是一点都没在意,只是淡然一笑,“打完了,出气了?”

高薇冷哼一声没理我,把头转到了一边。

“今天的表演很成功,刚刚他给你留电话了?”

高薇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主要是那巴掌是我临时加,事先并没有和她商量。

“唉他是上钩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黎胖子有些兴奋,情不自禁地摇摆着身体。

“等,不能急。”

如果太过刻意,吴坤他一定会警觉。

毕竟这是个老油条,不一点都不能大意。

车正向前行驶,高薇的电话响是眼镜打来的,说是有个局不错,问我们要不要“趟一趟”。

看时间反正还早,有局当然要“趟。”

我们仨先回住处把“叶子”换了,穿着晚礼服去感觉,那肯定让人当成傻波一。

我洗去脸上的妆,换了件白色的半袖衬衣配一牛仔裤,戴一副黑框近视镜,看上去就像刚出校门的学生。

等我出房间,高薇也换好了。

红色热裤配一件白色T恤,两条笔直浑圆的大长腿,晃的我简直睁不开眼。

见我眼神不善,高薇冷哼一声赏了我一个白眼。

黎胖子也换了是休闲装,加腋下夹了个包,看上去很像一个刚进城的土老帽。

我们仨走在街上,那回头率杠杠的。

眼镜已经将地址发了过来,就在离我们这不远的一家棋牌室内。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没有空桌了。

黎胖子打个电话给眼镜,告诉他我们到了。

很快眼镜出现在二楼的楼梯,笑着向我们招了招手。

来时已经商量好,黎胖子的身份是眼镜的农村二舅,我是他在城里上大学的表弟高薇是我女朋友。

这是一个斗鸡局,斗鸡是我们这边的叫法,京城叫扎金花也有叫诈鸡的。

玩法是每人三张牌,豹子最大,其次是同花、顺子、对子,杂牌就比谁的点大。

2楼全是包房,属于VIP待遇。

我们进的是最里成的一个房间应该也是最大的,房间里已经有几个在玩了。

从穿着打扮看,个个都是有钱人,大金链子小手表一样都不差。

其中有个人还带了个大绿扳指儿,时不时地转几下,梳着个大背头很有点赌神的意思。

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家来人了,一会我就得走。”

带扳指儿的大哥,手里撵着牌,很是不屑地说道:“小刘,你今天可是没少赢钱,刚‘倒’出来一点就想走?”

眼镜赔着笑解释,说是老家来亲戚了,得先安排一下,反正之就是想走。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知道那个带扳指儿叫大同,挨着他坐的一个瘦子叫老皮,还有个一脸麻子叫大海。

这几个人都是当地做钢材生意的小老板,眼镜花了很长时候才和他们成了“朋友”。

“那我就再玩一会儿,最多半个小时。”

他们说话的工夫,我们仨一直就站在一旁也没人给让个座。

这屋里除了大同他们,还有几个看客,应该是他们的朋友。

大概又玩了有五六分钟,眼镜又输了不少钱, 他再一次张罗要走,却被“热情”挽留了下。

“我这手气太差了,我不要让我表弟帮我摸几把?”

眼镜向我这边看了看,我连忙摆手怯生生地说道:“不行,不行,我不会啊。”

“小刘,你表弟?还是初哥吧?你再把他吓到。”

说话呢是大同,他的眼睛一直在高薇身上飘来飘去,装模作样的表情很是有趣。

“可不是咋的,你看看你这仨亲戚,第1次进城吧?”

这次说话的是老皮,其他人立刻是一阵哄笑。

“你们说啥呢,不就是玩两把吗,谁怕谁啊。”

黎明胖子不满地说道。

他的人设是个见过些世面,有些小钱的农村人,这种人也是最招老千“喜欢” 的。

“小刘,啥意思 ,你这个农村二大爷,也想玩几把?”

大同不慌不忙地调侃,根本没把我们仨放在眼里。

“我没那意思,就是想让我表弟帮我窜窜手气。”

眼镜卑躬屈膝姿态放得极低,就差哭几声了。

“狗剩子,别理他们,咱们走。”

黎胖子上去就薅眼镜,作势向外面拉。

“走行,把赢的钱都吐出来!”

大同翻着眼皮看着向说眼镜,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

眼镜是一脸的尴尬,我看“演”得差不多了,上前两步说道:“那我就替狗剩哥摸两千。”

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很自然,要不然我突然上场替下眼镜“猪”就得“配撺儿” 了。

配撺儿是我们行话,意思是说被对方识破。

“小子你有钱吗?没钱的话输了拿女朋友抵账也行。”

老皮嘿嘿笑着一脸的猥琐。

“输了算我的,输了算我的。”

眼镜在一旁打着圆场,说话之际我已经站到桌边,黎胖子 站在我身后,高薇原地没动还站在原来位置也就是大同的身后。

上一局赢钱的是老皮,这次是由他洗牌、发牌,这是玩牌的规矩。

从洗牌的手法看得出来老皮是个老赌鬼,不过手上没什么活,洗牌的方法也是牌对牌边、角都翘起来得很高。

老皮洗了三把牌,然后把牌托在手里,“切不?”

切,是切牌的意思 ,就是可以拿走任何一部分,然后再发牌,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我没动,装出懵懂的表情,这时大同伸手拿走最上的一张,“扒个皮。”

老皮见没人动就开始发牌,我注意着每个人的动作和眼神。

很快我的身前多了三张牌,我坐在老皮下家,他发牌我第一个说话。

“蒙一百。”

不看牌直接压叫蒙,也有的地方叫闷,叫法不同意思却差不多。

“你玩过牌吗?你以为这是你坑头啊?闷必须五百起,五百起!”

坐我下家的大同直接开骂。

我知道他这就是扯淡,就是不想让我闷,因为他看牌了想跟就必须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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