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的弯刀
车最终停在了帝都的黄金地段,一下车就被头顶那个极度气派的门头吸引了视线,那上写着两个艺术大字——桃源。
桃源?世外桃源?
南明鸢来了兴趣。
三年都没有来过酒吧这种地方了,倒有些怀念。
一踏进桃源,扑面而来的奢侈感,五颜六色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听得南明鸢热血沸腾。
好像有股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更加躁动。
下一瞬就会喷薄而出。
陆引带着南明鸢坐于吧台前,酒保在看清楚二人容貌的时候,调酒的手微微一顿。
他在这里工作了一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陆少带女人来过。
“您好,度数需要低一些吗?”
面对酒保恭敬的询问,南明鸢摆了摆手,“要高度数的!”
酒保看了一眼陆引,下手留了些余地。
大抵是气氛太好,南明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的太猛,呛得她眼底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陆引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他认识他家老大那天开始,她一直都是意气风发,今天这么难过,多半是为了薄辞深那个混蛋渣男!
当面不敢骂薄辞深,背后还是可以的!
陆引仰头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愤愤道:“老大,那狗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竟然对你凶,还敢将你藏了三年,呸!最好让我别再看看到他,我见一次打一次!”
陆引越说越激动,一拍桌子,“老大,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哥呗,有钱有颜还有八块腹肌。但凡你俩谈恋爱,你就是我亲嫂子!不是我撮合你俩,你俩都是天才黑客,在一起那就是强强联手!以后黑遍天下无敌手!”
自家哥哥暗恋老大四年都没出手,陆引看的实在着急。
南明鸢不由失笑。
她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唇角弯弯,眸中恍若星光闪烁,点点璀璨。
“我要是成了你嫂子,一定先改改你这喜欢泡夜场的臭毛病。到时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你绝对跑不了!”
“啊~~老大,讲讲道理,我可是为了让你开心才专门带你来喝酒的,没见你坐在这,我连口酒都不敢喝,就怕待会没人送你回去。”
“哦,你还带我来酒吧,罪加一等!”
南明鸢笑得开怀,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还没出事的时候,“行了,别闹了,再开我和你哥的玩笑,小心你哥揍你。”
那家伙嗜电脑如命,脑子里就没爱情这根弦。
南明鸢扭头,大抵是有些酒意上头了,看着霓虹灯下舞池中男男女女摇曳的身影,动了心。
“我去玩儿会儿啊!”
南明鸢从小舞跳的就不错,三年不跳了有些心痒痒,不等陆引开口,她已经脱下外套,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一跃而上舞台。
“……”
又是做媒失败的一天。
陆引忍不住叹息 ,看来自家那个可怜的哥哥,白白单相思这么多年了,老大心里是真的一点也没有考虑过他啊。
南明鸢中午为了开会,换了一身西装,现在西装脱下,一身蓝色缎面的长裙,柔顺的包裹着她的身体,显露出纤细的腰身。
南明鸢是冷白皮,蓝色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轻飘飘一个转身,下摆涟漪成花,好不美丽。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娇俏妩媚,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魄。
滑入舞池,便像误入凡间的精灵,引得一众人赞叹。
“卧槽!这儿哪儿来的美女,仙女下凡啊……”
“这该不会是哪个一线大明星吧……不,这气质这身段,简直比明星还TM的绝!”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我命的弯刀。”
“幻肢看硬了……这不是小仙女,这是女王啊啊啊!姐姐踩我!”
舞池的氛围越加热烈,陆引也远远的吹起了口哨。
沉浸其中的南明鸢随着音乐越转越快,情绪上来,她径直抢了台上热舞领舞的位置,灯光下,蓝色裙摆如耀眼绽放的蓝色妖姬,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情,不消片刻,已经成为了舞池中最闪亮的那颗星。
南明鸢爽极了,这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啊!
精彩,热烈,永远忠于自我。
而不是从前那样,卑躬屈膝,连自我和灵魂都出卖掉!
大屏幕上投放着南明鸢的一娉一笑,更是引得台下起哄声一片,不光是男人,就连女人都炸了锅。
二楼的卡座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气氛。
三个富家公子哥坐在沙发上品酒,其中两个兴致勃勃,另一个如同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穿着西装,正襟危坐。
男人淡漠的眉眼低垂,清冷的气质与奢华喧闹的夜场完全不符。
点了一瓶威士忌,一杯接一杯的闷声喝。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副惊掉下巴的模样。
“不是,薄大少爷,你喝半天酒了,倒是说句话啊,离婚这事,纸可是包不住火的!你就不怕薄老爷子知道气出病来?!”
先开口的是帝都宋家的独子,宋钰。
他懒懒靠着沙发,一双桃花眼都惊圆了,他可是知道薄老爷子有多喜欢南明鸢,要是老爷子知道宝贝孙媳没了,真可能气出病来!
他砸吧着嘴,怎么都想不通,“结婚三年,别的不说,南明鸢对你可是百依百顺,乖巧顺从,她还是薄老爷子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你也没有必要为了司瞳抛弃她吧。”
他顿了一下,推了把身旁温润如玉,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
“宫时琛,你说呢?”
宫时琛推了推眼镜,眸子黑沉沉,“她是挺乖。”
他曾在薄家见过南明鸢几面,没见之前,也以为那女人是为了钱攀豪门高枝的女人,但见之后到觉得不像。
虽说出身贫民,但她涵养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大家小姐,不像司瞳。
表里不一!
他到现在可还清楚记得,五年前,薄辞深重伤手术,性命攸关,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司瞳抛下了他出国。
直到三年前薄辞深结婚,她才又回来哭着说当初有苦衷,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只有薄辞深被下了蛊似的相信她有苦衷。
宋钰听到宫时琛的话一拍大腿,“是吧,我就说薄少夫……南小姐挺不错的!”
不等宫时琛说完,薄辞深已经将酒杯重重放下。
哐当一声清响。
不悦冷着脸,薄辞深眼刀撇两人,“那种满眼都是钱的女人哪里不错?再当我面提到那个虚伪的女人,别说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女人好?
心机深沉,哪里好了!
宋钰和宫时琛对了一个眼神,耸耸肩,默契的不再说话。
他心中虽觉得南明鸢乖顺,却也只是乖顺罢了,什么都不会,唯唯诺诺像个菟丝花,太无趣,根本挑不起男人任何的兴趣。
谁会一直喜欢吃清汤挂面。
突然,舞池的尖叫声,吸引了宋钰的目光。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到台上热舞的那一位,他几乎惊掉了下巴。
“卧槽!薄……薄辞深,你看,那是不是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