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莫名其妙

第十二章莫名其妙

又是为了姜雨欣。

姜云初不由怒火中烧,她几乎没有犹豫,“盛风临,你知道你对姜雨欣言听计从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姜雨欣养的一条狗。”

话落,屋内温度急剧下降,气压低到临界点。

眼看着男人抬手,姜云初不避反而向前,“怎么,为了她打我?”

如银月色映着女人倔强的双眸,一副绝不低头求饶的姿态。

对峙半响,盛风临收回手,冷冷出声,“我不会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话落,男人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姜云初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睡。

次日,不孕不育医院,三楼手术室。

姜云初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目光清冷地望着天花板。

即将为她做人工授精手术的男医生,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病人,没有将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只管准备好工具,专注操作。

整个过程只有十分钟,痛苦程度却跟凌迟一样,饱受折磨,痛不欲生。

姜云初死死咬住下嘴唇,咬出了血,硬是没有吭一声。

结束后,男医生取下口罩,眼中泛起一抹欣赏。

“我做这个手术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能抗住,没有大喊大叫的。”

“习惯了。”姜云初惨白着脸色,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男医生怔了怔,深深打量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医生前脚出去,姜雨欣后脚进来。

轮椅径直滚到手术台前,身边有人跟着,她得维持人设,装姐妹情深,握住姜云初满是冷汗的手。

“姐姐,我打听过,知道人工授精有多痛,为了小天你受苦了,我和风临都会感激你的牺牲。”

姜云初已经恢复了力气,嫌恶地抽回手,斜睨一眼她的双腿,忽的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为了孩子,痛也值得。可惜,你这辈子都体验不到当妈***乐趣,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给你心爱的男人颠鸾倒凤,大汗淋漓的给你制造一个孩子出来。”

“这孩子身上的血,可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伴随你一生的痛苦,还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比起你的这种痛苦,我这一时的短痛,又算得了什么,妹妹,你说是不是?”

被戳中痛处,姜雨欣胸口狠狠一滞。

能动的上半身因为愤怒而隐隐颤抖,漂亮的双眸迸出滔天恨意,她脸上的狠戾丝毫没有减退。

当年若不是因为设计姜云初出了意外,现在的她何至于此?

“姐姐,你休息吧,我回家等你。”姜雨欣怒极反笑,眼神阴森得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身后的佣人看不到姜雨欣的眼神,只是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姜云初在医院躺了近一个小时才下床,一路扶着墙壁和栏杆走出医院,被盛风临派来监视她的人,押送回盛宅。

踏进房门的刹那,一股香烛纸钱的味道扑面而来。

“夫人,姜小姐回来了。”一佣人见到她即对着杂货间道。

“让她过来。”姜雨欣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娇柔中带着一丝忧伤。

小天还在她手里,姜云初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利,她狐疑拧眉过去。

盛宅的杂货间,面积也是比寻常人家客厅还大,里头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种鲜少用到的摆设和工具等东西。

此刻贴墙的地方,却摆放着一张长桌,一块灵牌赫然摆在桌上。

灵牌前,水果点心等祭祀物摆了五盘,香烛袅袅冒着青烟。

地上有一个火盆,姜雨欣正在往里烧纸钱。

姜云初眼瞳微缩,快步踉跄过去,果然是她妈***牌位。

“姜雨欣,你竟然擅自动我妈***牌位?你连死者都不肯放过?”

姜雨欣将一沓纸全丢入盆中,仰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她,“姐姐,我正是因为思念阿姨,这才将她的牌位请回来,我一番诚心,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想跟你废话,现在就把我妈***牌位送回去!”姜云初漂亮的眸子微微发红,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

“你完全可以送回去。”姜雨欣勾唇,眼神却阴狠,声音小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除非你希望他跟你妈一样,变成一块牌位摆在这里。”

他是谁?

自然是指的小天!

姜云初眼中闪动着显而易见的怒焰,她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

看着她一脸的无可奈何,姜雨欣尝到了解恨的痛快,红唇一张一合,再度小声开口。

“这是请阿姨回来的第一晚,为表孝心,你就在这儿跪到天亮,好好陪陪你妈妈吧。这里有监控,我会时不时抽看,若是我发现你偷懒,我就让小天来替你受罚。”

姜雨欣张狂地大笑两声,缓缓转动轮椅,离开了杂货间。

门开了又合上。

姜云初直直跪在地上,眸子冰冷而坚决。

摄像头只能拍到她挺直的后背,拍不到女人袖子下紧紧攥住的手。

日夜更替,黑暗渐渐被光明驱散,第一缕晨光从窗外透进来。

盛风临边下楼边系着蓝钻袖扣,听到底下两个佣人小声议论,说姜云初在姜母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倔强的双眼,他鬼使神差朝那边走去。

推开虚掩的房门,他听到身体与地板的碰撞声,莫名地在他心里重重起了一声回响。

姜云初面色苍白,眼窝深陷,在他进入时轰然倒了下去,。

“她让你来看我笑话?”姜云初嗓子沙哑得厉害,疼得直蹙眉。

看着她一遍遍爬起又倒下,却倔强不肯放弃和求情,盛风临心中闪过一抹心疼。

几乎是下意识的,盛风临伸出手,想要帮面前的女人一把。

看着伸来的大手,姜云初其实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知道男人可能不怀好意,随即不屑一顾,“不必。”

闻言,盛风临怒极收手,眸子中的愠怒丝毫没有掩饰,“不识好歹。”

言罢,他面含薄怒扬长而去。

姜云初撑着桌子缓了会儿,终于咬紧牙关,忍着两只膝盖的剧痛,一瘸一拐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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