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碗水端不平

第十八章 一碗水端不平

眼瞅着自己好不容易端平的水碗要翻,皇帝生气了。

傅烨怎能看着皇帝生气,于是就跟一朵解语花一样,各个方面,做小伏低,去游说,但得到的效果还是挺好的。

最起码这第一次的闹腾给压了下来,威远将军也将自己的嫡夫人给接了回去。

虽然时不时的俩人也会闹腾两句,但也不出什么大水花。

该过日子过日子,该打仗还是打仗。

边境的鞑子就如野草一般,有着顽强的生命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边境的官员一没钱,二没强兵利将,只能求靠朝廷。

皇帝开明,接到消息,当即就让威远将军领兵去征战鞑子。

这一站,却拉得有点长。

东突也来凑热闹,要不是傅斯及时赶到,恐怕威远将军连带着五万精兵精将,也要全部没了。

皇帝得到消息的时候特别生气,随即下车,让他们必须把这些外敌打服,要不然不许回朝。

无奈,他们只能驻守边疆,惩治外敌。

身在富贵乡,怎知边境苦。

在嫁给威远将军之前,他的嫡夫人就有个老相好,不过在得知自己要嫁给他人之后,嫡夫人就断绝了和老相好的交往。

然而这老相好可不甘自己两情相悦了多年的人许给他人,还是个大字不识几个莽夫,各种坑蒙拐骗嫡夫人。

嫡夫人到底是书读的多,却看不透人心。

这一哄骗就干了傻事

这不,威远大将军历经生死回来,本来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却发现自己夫人和别的男人厮混,当下气急,深深打死了嫡夫人和这老相好。

老相好的身份也不简单,是成阳郡王的嫡子。

窗户纸被糊了一次就能烂第二次,再糊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

于是,朝堂上一碗水端平的日子彻底不复存在。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上朝就是为了吵架来的,民生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了。

皇帝被吵得头疼,发现和事佬真不是人做的,干脆也不管,选择静观其变。

实在双方僵持不下再说。

愈吵愈烈,武将的嘴又不像文臣,怎么都能说出花来。

吵不过,打总行了吧。

于是,一堆嘴巴刁钻的文臣首当其冲挨了揍,就连傅烨帮着文臣说话都没讨到好。

这下可闯了祸。

皇帝盛怒。

打了皇家的人,还打了皇帝喜欢的儿子,武将的下场可想而知。

动手的和威远将军当时论斩,大大小小的武将全都受了罚。

就连生了病好久没上朝的傅斯都被按了个没有劝诫武将被打了六十大板。

傅斯本来就因为旧伤复发生病,现又被打,直接就晕在了行刑现场。

这一罚,武将在朝堂上的地位空前低迷。

文臣开心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

家家户户更是大摆筵席,光明正大的宣扬着自己的开心。

傅烨的府邸门槛都要快被踩烂了,大家纷纷拍着傅烨的马屁。

夏元年觉得皇帝惩罚的有点过,更觉得文官们的做法很不对,但想着自己也不喜欢武将的有些行事作风,便没有冒这个头。

文官得到了空前的地位感,人一有权,就开始飘,各种打压武将。

所以,原本武将还挺多的朝堂也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将领辞官,士兵辞退。

无兵无将的朝廷,周边那些有狼子野心的部落,谁不喜欢?

这不,就算是被傅斯打怕了,打疼了,呼啦呼啦又来了。

那一场战争……

夏姝闭了闭眼,太惨烈了。

她有幸见了冰山一角,还见到坚强如傅斯,在看见那一幕,默默流泪。

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隐隐发疼。

这一世竟然提前了。

“成叔,你可知威远将军为何动手?”

“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传出,暂时还不知晓。”

“那他夫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是老爷回来前一个时辰,这其中的缘由,老爷肯定知晓一二。”

夏成看着一直皱着眉头的夏姝,不由得开口劝道,“小姐,你身子骨不是很好,还是早些休息吧,这些外面的事情,老爷知道处理,你还是别太担心了。”

“不能睡,”夏姝摇了摇头,“我爹现在还在书房吗?”

“是的。”

“我去找我爹,你让人继续在外面盯着消息,无论什么消息都别放过。”

“是。”夏成虽不理解,却还是照做。

夏姝则立即前往书房。

夏元年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女儿拒之门外。

本想随便哄一哄夏姝,随便讲一两句打发女儿,却不想夏姝直入主题。

“爹,威远夫人死了,你怎么看?”

夏元年一愣,“一个小孩家家的知道什么,赶紧回去休息。”

和自己女儿探讨别人的家庭琐事,夏元年有点不好意思,当即沉着脸,想要吓走夏姝。

结果夏姝反而不怕,继续语出惊人,“是不是威远夫人和他人苟合,被抓了?”

“你从哪听说的?!”夏元年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去睡觉,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外面应该被捂得很好。

一看夏元年的反应,夏姝松了口气,看来只是时间提前了,但其他并没有发生变化。

“爹,在这件事情上,你的态度很重要。”

夏姝很严肃的看着夏元年。

见状,夏元年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

“难啊。”军营一别,就两派关系他想了很多,真要着手调解,却出了这么件事。

这不是把他所有的准备和计划全都打乱了吗?!

夏姝看着她爹紧锁的眉头,暗叹了口气,蹲在她爹面前,拉着她爹的手,“爹,你不是常说一家人在一起,能移山平海吗?女儿不是小孩子了,你有什么话,不妨和我说说。”

夏元年看着女儿担心的眸子,就这件事,开始娓娓道来,甚至连朝堂上两派的关系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忆起这天,夏元年深深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竟然会觉得有女儿在,什么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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