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个冤家

第十二章 两个冤家

身后突然想起掌声,夏元年起身越过夏姝往外看,一看就看见了身穿暗黄色,绣着五爪龙的皇帝。

当即带着夏姝跪地,恭迎皇帝。

皇帝连忙笑着说起身,随即朝内堂走去。

夏元年落后两步,与身后的管家小声交谈道:“皇上来了,怎么不速速禀报?”

皇帝要心情好,倒没什么,皇帝要是心情不好,整个夏家都要跟着遭殃。

管家很委屈,苦着一张脸回道:“皇上不让奴才来禀报,只让奴才前头带路。”

别看夏元年是个虎头巴脑的宠女儿人精,实则位高权重,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平日里,皇帝微服私访,必来夏家,一来二去,下人们对于皇帝的到来,倒也不如最开始的战战兢兢了。

皇帝一坐下,就见夏元年和夏成在交头接耳,当即问道:“说什么呢?夏爱卿。”

夏元年立即回道:“没什么。不知今日皇上为何微服私访?”

既然猜不透皇上的心思,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

皇帝没说话,反倒是接过热茶,慢悠悠地喝着,还不时来句“好茶”。

好半响,皇帝才正色道:“夏元年,你可知罪?”

夏元年有些错愕,惶恐的跪下去,“臣不知所犯何错!”

他才没有犯罪,最多可能就是自己装病,让皇帝生气了吧!

想到这,夏元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时不时还吼喽两句,就像是一个老破残缺的风车,正在不遗余力地转动着。

演技之逼真,让跟在身后的夏姝都忍不住的担心询问。

皇帝看了眼夏元年,又看了眼身边的内侍,随即给了个眼神。

内侍立即笑着,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包银针,走到夏姝的身侧,“夏小姐,奴这里有银针,你快给夏大人扎扎针,帮夏大人缓一缓。”

没见过这一幕的夏姝当即就拿起了银针,她真的以为夏元年是突然呛了风,气不顺所导致的。

夏元年瞬间就被夏姝给扎成了个刺猬,与此同时,皇帝也来到了夏元年的身侧,拿着一旁放着的银针,“我看这东西倒也挺新奇的,让我也试试。”

话落,就要上手。

夏元年立马告饶,停住咳嗽,一本正经的说道:“皇上,我好了。”

这速度,看得夏姝目瞪口呆。

皇帝却没停,还是一针扎在了夏元年手臂上,疼得夏元年龇牙咧嘴。

“夏卿,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遇到丫头的事儿,你就开始装病!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一个小小侍郎,你是丞相,一国之相,是朕的左膀右臂。”

皇帝简直是要被夏元年给气死了,他就想不通了,前朝的丞相恨不得天天上朝,对皇帝的位置取而代之,他这个丞相却是恨不得天天请假,在家里好好的哄着自己的孩子。

“国土之广,民众之多,位于丞相,你不是不知道这天下究竟有多少事情要处理,有多少问题亟待解决,位于人臣,你更应该清楚你的职责是什么!”

皇帝一堆君臣大义的话,劈头盖脸的朝着夏元年砸下,夏元年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言。

“夏姝都比你懂事!你没有经过流言蜚语吗?朕没有过吗?朕刚上位,你听听外面说的是什么?说朕弑兄杀父,说朕喝人血,食人肉,不都过来了吗?夏姝都不受影响,怎反倒是你一天自怜自艾,真不像话!这是越来越没有男子的阳刚之气!”

皇帝越说越气,直接走到夏元年的身侧,狠狠的踹了他屁股一脚。

“明儿个你也别来上朝,去,正好傅斯那小子的军队在城外扎营,跟着那小子练练去,把你的阳刚之气练出来!”

“啊?”夏元年苦兮兮,“那怕是练死老夫也练不出来呀!”

皇帝又是一脚。

“夏元年,你信不信朕让你告老还乡!”

“这也行。”夏元年想了想回答道。

夏姝简直要笑死,她咋以前没发现她爹在面对皇帝这么二?!

皇帝气急,拂袖而去。

连带着,还带走了夏姝,正好今天也要给太子扎针,皇帝也要去看看太子身体咋样。

留下夏元年在原地郁闷,“皇上,你要带着姝儿去哪?你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可以拟奏折了?”

以前他还没想过辞官,自从夏姝前儿个提了一嘴,说伴君如伴虎,要当心行事,这才动了念头。

这不,还没提议,皇帝先说了,夏元年自然揪着话题往下问。

皇帝明显一个踉跄,脸色更黑。

咬着牙对身边的太监说道:“现在就去找郑王,让他带丞相练练去。”

太监笑着应道。

皇帝和丞相,还真是两冤家。

跟在身侧的夏姝也不由得深思,皇帝和她爹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面前的皇帝这人又如何。

从上辈子的种种举措,只能够看出皇帝此人心狠手辣,并且爱猜疑,说他爱美人,其实他更爱的是江山,要不然,也不会对傅斯那么多压制。

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或许是她太过沉思,皇帝突然和她搭话道:“丫头,你觉得京都如何?”

“回皇伯伯的话,京都秀美,人人安居乐业,是盛世之象。”

皇帝大笑。

“你呀,还是跟你老子说的一样,就是哄朕,安居乐业只是表象,几百里外的坝下居民,却是连饭都吃不上,战争也连绵不断,好在佛斯争气,蛮夷倭寇也只敢在边境捣捣乱,一国之大,需要人啊!”

皇帝的话,夏姝接不上,但她知道无论是什么时候需要的都是人才。

看来,皇帝是不会让夏元年致仕。

“举国上下只会一年比一年好,我爹早就说过,皇伯伯是有史以来的明君。”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皇帝摆摆手,“太子最近的身体如何?听说那天你在东宫给小平子扎针,怎的,新研究了医治的方法?”

果不其然,东宫到处都是眼睛,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的行事。

“太子哥哥的身体还是太虚弱,至于给小平子扎针,不过是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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