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离奇的甘塔
秘密office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基地，而且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基地。这里面有我需要的一切信息、设备和支援。就连手术室，也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陈杰克告诉我，他很喜欢我的手术室，但路明森告诉他，他只能在救我的时候才可以用。
陈杰克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我甚至希望你经常受伤，这样，我就能一次次回到这个强大的地方。”
“其实，您是可以使用它的，只要您愿意成为我们‘战士设计小组’的负责人。您知道，我们真的是极度缺人。”李安正跳了出来，一脸温柔谈判的表情，不卑不亢地和陈杰克谈着条件。
“成交！应烟诺让我来救你，真是把我诱骗进入虎穴了。”陈杰克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您还不是受到幕后boss的邀请才来的。否则，谁请得动您。”李安正乐呵呵的。
“他用这么好的手术室来诱惑我，我只能就范了。”陈杰克又摸了摸我的右眼，一副欣赏美女的神谜状态。
这时候，我的右眼有一些奇异的感觉。我再一次睁开的时候，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只读着书的黑猩猩。那本书是一本小说，名叫《复仇的甘塔》。不过，更加神奇的是，我看到的景象，以我的鼻梁为中心，它只浮现在我的右半边视野范围内。而我的左半边，还是站在我眼前的陈杰克和李安正。
“为什么会这样？”我惊呼。
“你试试轮流闭上左右眼。”陈杰克建议。
我先闭上了左眼，我的整个视野就只有黑猩猩看小说的情景了；我再闭上右眼，我的整个视野就只有陈杰克和李安正两个人。
“你的锆石，我已经植入到你的右眼了。从此以后，无论是感应组灵生物，还是复制组灵生物的数据，或者做组灵生物的成分分析，你都不需要再带着那块锆石了。因为它会永远跟随着你，永远不会丢失。”陈杰克说着。
“可我看到猩猩的幻境，竟然没感到头晕头痛。”我第一次不痛苦得看到了幻境。
“我去除掉了你在感应时的‘震颤感’和‘疼痛感’，提高了你整颗脑袋的稳定性。”陈杰克竟然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就像爱抚一个他十分宠爱的狗狗。
我的眼睛眨一眨，黑猩猩的幻境消失了 。我看到的又是一个完整的秘密office的视野了。
“因为锆石植入了你的眼中，它距离你的灵核更近了，所以它的感应性，分析性，复制能力和存储能力，都会提高很多倍。这么说来，你算是因祸得福。”陈杰克宠溺地把我的头搂进他的怀里。
“不要介意，他只是在欣赏他的‘作品’。”李安正安慰我。
《复仇的甘塔》，这本小说究竟在讲什么？它肯定和黑猩猩有关。就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右眼突然射出一道投影屏，投影屏上投射出一本小说，就是《复仇的甘塔》。
“你试试调出你脑中的主界面，然后用意念点击‘阅读’项下的‘分析’按钮。”陈杰克指导我。
我的脑中快速出现画面，我也快速点击按钮，这些画面还出现在了我的投影屏上。投影屏上出现了《复仇的甘塔》这本小说的分析结论，它对小说的故事梗概和角色设定都做了呈现。
“主界面是控制你灵核的操作平台，这个界面和所有分项的操作，都要靠你的意念去按动和调取。为了方便你使用你的脑袋，主界面可以被你的右眼投射出来，但当你在大家面前演示的时候，为了保密，主界面是会隐藏的。”陈杰克指了指我的投射屏。
我也试着靠意念操作了几次，果然，我脑中浮现的主界面可以在我的控制下，非常自如的闪现在投影屏上，或者不闪现在投影屏上却只出现在我的脑中。
所以此刻，我的右眼变成了一个强大的东西，它可以感应、复制、分析组灵生物，还能与我的灵核相互配合，形成强大的整体。
“嘿！Boss！冷静，冷静。你还要对付黑猩猩！”杜志铭突然跳了出来，他可是一向冷静睿智的人呐。
“噢，是。”我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投影屏上的内容。
甘塔，父亲是美国商人，母亲是乌干达茶农。因为被他母亲的美貌吸引，他父亲以更好的生活为诱饵欺骗了他的母亲。她的母亲怀孕后，被父亲抛弃，被当地人耻笑。迫于生活，他的母亲跟随了恐怖组织的头目，甘塔也在那样的环境里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有了强大的能力之后，甘塔还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并把他的父亲也杀死了。小说除了展现甘塔的血腥人生之外，还特别展现出了他在独特环境下，也竟然成为了一个相貌英俊，富有修养，品味卓越的男人。而且，他富有商业头脑，不仅制造恐怖袭击，他还承包茶田，倒卖土地，与各种不法商人联合。总之，他是一个富有魅力的恶魔。
“boss，看来，小说里面的人设和现实里的黑猩猩极为相似。我们找不到的黑猩猩灵核里最主要的成分，应该就是来自于这个小说里的甘塔。”杜志铭说到。
“难道，组灵的技术里，也可以用虚拟的灵元素来构成灵核吗？”我问陈杰克。
“之前，我们确实有尝试开发一系列‘智能人’。‘智能人’按照人类的灵元素配比进行组合，甚至可以做到‘复制人’的程度——也就是在意识层面的‘克隆人’。像你们现在在使用的用来给新专家进行培训的‘智能人’，就是来自于那时的设计。”陈杰克的眉头皱起，他像是陷入了一种纠结里。
“后来呢？有虚拟人设的情况存在吗？”我继续追问。
“这是我的错误。我当时希望创造出比真实人类还更加完美的‘超级人类灵’。所以就试图把从人类意识里提取出来的最优秀的灵元素通过合理配比，再输入新的受体，以实现‘超级人类灵’的创造。为了提取灵元素，我动用了最秘密的数据存储器，才给了安东尼机会，让他制造了大规模的泄露事件……”陈杰克十分沮丧地低下了头。
“所以，我们最厉害的组灵专家，受到打击，从此隐退了吧？”我学着夏寒那一套，用手臂勾住了陈杰克的脖子，也该到我表现温暖的时候了。
“显然，安东尼的团队，已经有人掌握了这项技术。还把它用在了大猩猩的身上。”陈杰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用小说的人设来配比出人类的灵核。这个只有疯子才想得出来吧！这根本就是一种游戏和亵渎。”杜志铭坐在地上，几根手指敲着地面。
“老兄，你有办法解决吗？”我蹲下来问他。
“给我一点时间，再详细分析一下甘塔，还有那只变成甘塔的黑猩猩受体。”杜志铭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
“我帮你找到了所有黑猩猩受体的资料。”路明森也出现了。
我和我的分身们一直在秘密office里研究着破解甘塔的方法。我的投影屏上显现出黑猩猩受体的所有资料。
原来，黑猩猩受体是一只名叫咕噜的黑猩猩宠物。它属于乌干达当地一个比较富裕的茶农。因为这只黑猩猩乖巧可爱，它不仅得到了主人一家的优待，邻居和附近的人，还有游客都很喜欢它。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三个月以前，咕噜突然性情大变，攻击人类。它抓伤主人、主人的朋友和过路的游客。有的人甚至被咕噜毁容，致残。主人不忍心杀它，只好把它抛弃在丛林里。
一只性情大变的黑猩猩。我想到了我之前阅读过的黑猩猩袭击人，致人毁容的新闻；又想到了在我看到的幻境中，黑猩猩砍人头的画面。如果，它的灵核已经超过90％以上都变成了类似于人类的成分，那么，作为黑猩猩的那部分又会怎么样呢？我还记得杜心宸处理美穗的时候，她提过‘错乱症候群’，就是两套以上的灵核系统导致的互相干扰和迷惑。那么黑猩猩咕噜和小说人类甘塔之间，也不可能做到完美的替换。我脑子里盘旋了很多疑问。
“甘塔并不完美。”本杰明出现了，他提出的理由是，甘塔的人类形象是对它黑猩猩受体的掩盖。可甘塔在视觉设计上存在瑕疵，否则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他识破‘伪装’了。
“所以他不可能仅仅只是视觉有瑕疵，它在人类灵核的设计上也存在瑕疵。瑕疵，就是甘塔唯一保存的黑猩猩的特质。”杜志铭推测。
杜志铭的分析提醒了我，在我看到的幻境里，甘塔绑架的那些人大叫“我没有吃猩猩肉”，很显然，甘塔痛恨吃猩猩肉的人。我的脑中又捕捉到游客拍摄过的视频：当地人屠宰黑猩猩时，也不避讳其他的待宰黑猩猩。咕噜很可能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同类被人类砍头，扒皮，煮肉的情景。正是这种情景，促使咕噜性情大变，攻击人类！我把这组视频和新闻投射到我的投影屏上。
“各位，在甘塔那0.02％的成分里，最可能残留的就是咕噜看到同类被宰杀时的恐惧和愤怒。”我为了这个推测而感到兴奋。
“可我们知道了这点又怎么样呢？只能说明甘塔是个痛恨人类又喜欢杀人的恶魔。”本杰明不明所以。
“那不一定，也许，这点可以帮助到我们。”陈杰克微笑了一下，那种笑甚至像在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