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两年前失踪的她
“她就在化灵动物园!”我大喊出来。“艾菲,快把组灵战士调动出来!周浚汭、伯恩,你们留在这儿,因为会有危险。”我发出指令。
说完,我就奔向电梯,其他人也跟着我冲进电梯。“梓幽,心宸,你们两个在魔幻大楼里找!我和烟诺去园区找!”我们在电梯里做好了分工。
冲出魔幻大楼,我们向园区奔去。园区一片漆黑,只有瞬间升起的月亮和瞬间降落的月亮在交替出现之间会有一些不确定的光亮。我们路过了猴山,小熊猫馆,象馆和长颈鹿馆,一路探寻到了斑马馆。就在我们来到斑马馆的时候,在矮栅栏里,我看到了一个踪影突然跳跃进去!像是一只豹子。就在它跳跃进去的瞬间,斑马馆的泥土地上霎时间发出强烈的光芒。一个全身上下长满斑马皮的女人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她发出了刺耳的马鸣声,她没有头发,因为她的头发就是一条条蠕动的长蚯蚓!就在她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影子,仿佛树状的影子,树的影子越来越浓重,直到完全遮住了泥土地散发出来的强烈的光芒。几秒钟之间,斑马馆就变成了漆黑一片。
在黑暗之中,我依然能听到斑马的嘶叫声,凄厉的,令人感到痛苦的嘶叫声。月亮再次升起,它的光芒照射到斑马馆的泥土地,一切影像都消失了,斑马的嘶叫声也消失了。
“你看到了吗?一只可怕的斑马。还有豹子和大树,”我问应烟诺。
“没有!我只看到你傻傻地站在这里,像被点了穴位。”应烟诺说道,她想了想,恍然大悟一般:“这个馆里的确曾经住着一个被斑马成分辐射的专家!”
“我感觉不到它了!”我觉得,那个外来的组灵生物已经离开了。
我们返回了魔幻大楼七楼,彭梓幽他们并没有发现异样的状况。
“所有在化灵动物园进出者是不是都有‘通行锆石’?”我问彭梓幽。
“化灵动物园看似破旧,烂尾,其实它整个空间都有无形的‘保护程序’在笼罩。没有‘通行锆石’的人或生物都无法看到化灵动物园的‘原貌’。他们进入,只能看到荒废的烂尾楼。而且他们一旦进入,就会被‘保护程序’感应到,我们的监控系统就会提示出现了‘异物’。”彭梓幽此刻举起了他的锆石,他向我们显示了‘监控系统’的检测情况。
“检测系统显示一切无异样……既然欧阳拓宇能从我们的监控系统中逃脱,会不会还有其他生物能做到呢?”我问。
“嗯……也不是不可能。当年安东尼安排了杰西做秘密项目,他引入了实验的受体,我们一开始都没有发觉。很可能安东尼安排的人和受体都有一种逃脱‘保护程序’和‘监控系统’的方式。”彭梓幽说出了他的推测。
“我可以肯定,刚才有组灵生物进入了我们的化灵动物园。在它进入的时刻,我看到了可怕婴儿的幻境。那么……引起一连串婴儿导致死亡事件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刚才进入化灵动物园的怪物。”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大家。
“可是它为什么来我们动物园,来停留在斑马馆的位置呢?”应烟诺拖着下巴,她拿出锆石,呼叫了维卡斯。她让维卡斯查询当年住在斑马馆的专家。
我也拿出了我的锆石,也许它可以自动复制一些数据。我举起锆石,集中意念,我前方出现了投影屏,一个全身长着斑马皮的嚎叫女人出现了!她头发上的长蚯蚓向四面八方蠕动,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痛苦至极。这女人的背后,的确有一闪即过的豹子的影像,还有一闪即过的一颗大树的影像。但豹子和大树的影像太短暂,太模糊了!几乎是无法分辨的。这组我在现场复制的数据中,除了视觉影像之外,竟然下面没有任何数据显现。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熄掉了锆石的光,此时,维卡斯为我们提供了资料。
斑马女子的资料发送到了应烟诺的投影屏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惨痛的过往。
斑马女子名叫西尔维娅,是一个来自法国的动物学家。她也是两年前泄露事件的受害者。当年她因为喜爱斑马,就搬去了斑马馆的房子居住。她还养了一匹斑马。而她养斑马的泥土地里有长蚯蚓,就这样,距离泄露地点不算太近的她,竟然被自己居住地的动物影响,让她变成了那样的怪物。她无法自控地想要裸体,还在自己身体上划上黑白条纹,她无法自控地要拔掉自己的头发。因为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西尔维娅而开枪自杀了。在她自杀之后,损失管理组的成员把她的‘灵像’录制之后,永久保存在了斑马馆的位置。
“你的分析里,只有西尔维娅的影像,而没有她的数据,就是因为她并不是活着的组灵体。但是那豹和大树为什么也没有数据,就很难说清了。按常理推测,你距离它的位置已经非常近,没理由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无法复制啊。”应烟诺说着。
“那它更有可能就是当年秘密项目的成员,所以能逃脱任何扫描、复制和分析。它那儿也不去,只是去了斑马馆,一定有原因!”我想了想,对应烟诺说:“让维卡斯分析一下西尔维娅的背景,说不定刚才的怪物和她有关。”
应烟诺很快把指令传递给维卡斯,1个小时以后,维卡斯拨通全息投影电话,他给我们展示了他分析的结果。
“哇,我从来没有这么慢过。但这一次,真有点像大海捞针。我寻找了西尔维娅生前在组灵世界里所有可能认识的人。无论是泄露事件以前,还是以后,我把所有能调取的信息和数据都拿来研究,但没有任何一个与豹子、大树的成分有关联。我又试图找了组灵世界以外的人,西尔维娅的祖宗八代我能找的都找了。实在是……”维卡斯叹了一口气。
“看来,你已经尽力了。”我试图安慰维卡斯。
“实在是没有什么能难倒我这个天才啊!”维卡斯马上转换了语气,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我找到一个女人!她叫朱蒂,美国人,是西尔维娅的大学好友。奇怪的是,朱蒂在两年前失踪了,她的家人报过警,但到目前为止,朱蒂还是音信皆无。”维卡斯把朱蒂的照片发到了投影屏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棕色长发,皮肤白皙,棕色眼睛的美丽女子。
“就算这个朱蒂两年前莫名失踪,又能说明什么呢?”杜心宸问道。
“别着急!还有资料呢!”维卡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朱蒂在两年半以前,赢得了一场和前夫争夺儿子抚养权的官司,可惜的是,她不满八个月的儿子在她好不容易赢得官司之后,竟然在一次事故中意外死亡了!这次事故网络媒体也有报道……”维卡斯把报道内容展示在投影屏上。
那同样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朱蒂抱着儿子开心地在大树上乘凉,结果一失足从树上摔落,她受了轻伤,她的儿子却从树上掉落摔死了。最领她不能释怀的是,正是她的身体压在了儿子的身上,而导致了她儿子的死亡。
“婴儿、死亡。和我们最近调查的一系列‘不祥婴儿’事件具有相同的元素,这不像是巧合吧!我推测地应该没错吧?”维卡斯显得很开心。
“大树、婴儿、死亡……”我脑子里迅速提炼出了这几个字眼。我想起了我的幻境:挂满了婴儿的大树!我想,维卡斯分析得没错!朱蒂很可能就是既认识西尔维娅,又让我产生婴儿幻境的人!
综合周浚汭的推测,朱蒂就可能是带有蟹鸻、豹子和大树成分的组灵生物。可她是怎么变成组灵生物的呢?又为什么和“不祥婴儿”牵扯在一起的呢?想要抓住这个可以“隐蔽”自己的怪物可真是太难了!我感到一阵焦虑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