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隆盛钱庄
毕修瑾下这个命令似乎是故意的，明知道唐韵染和白隋祁之间相处不是那么融洽，居然还派他们两个一起出任务。
唐韵染虽然不满，但毕竟是拿人家银子办事的，何况这个京兆尹大人还承诺给她一家医馆，有些事情，能忍的还是忍忍吧。
白隋祁的心里很有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却没有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已经自顾自的离开，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了，唐韵染赶紧收起思绪跟了上去。
……
以前唐韵染只是在电视剧和小说里看到过地下钱庄这种地方，如今身临其境，与之前“隔岸观火”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光是门口那个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招牌，就让她满脑袋冒问号。
“这明明是一家钱庄，怎么门口居然挂了个饭馆的幌子？”
白隋祁对这种情况似乎早就已经司空见惯，淡淡的回道：“这就是他们见不得光的地方，若是光明磊落，赚的都是干净钱，又何必这样？”
唐韵染似懂非懂，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饭馆”之后，往前走了没多久，就被两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拦住了，其中一个用黑布条遮住一只眼睛，另一个脸上有几道伤疤，看上去都挺“社会”。
“请出示证件。”
“哈？”唐韵染懵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根本不像是黑社会的打手说出来的。
所谓的证件，就是“良人证”，在这个世界，是一种类似身份证的存在，早在正式成为衙门一员的时候，唐韵染的“良人证”就已经办好了。
不过现在，她绝对不能出示自己的真实证件，否则被地下钱庄的人知道，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关于这个问题，白隋祁早就有准备，只见他不慌不忙伸手入怀，拿出了两张证件，递到了门口那二人的手里。
“刀疤脸”拿着证件对着二人的脸仔细看了半天，【解释一下又没有照片还在对比个什么】最后点点头，把证件放回了白隋祁的手中：“进去吧。”
唐韵染松了口气，进了门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白大人，这证件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白隋祁淡淡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查案需要，这种证件，衙门里有的是。”
二人穿过一个光线略显不足的走廊，七拐八拐的下了楼梯，到了地下室。
还没进去的时候，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响过一阵的哀叫声，伴随着叫骂声还有鞭打的声音不时听上去好不凄惨。
走到近前的时候，二人才发现，里面一个百姓模样的人正在挨打，几个赤裸着上身的打手一个个拿着鞭子，狠厉的朝着他抽下去，旁边还有个孩子，正大声哭喊着，嘴里喊着爹，被一个打手紧紧的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唐韵染有点看不下去了，上前打抱不平道：“喂，你们一群人打一个，还有没有天理啊？没听见孩子在哭吗？”
白隋祁早就已经料到这姑娘会给他惹事，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眉头一皱，赶紧往后拽了她一把，脸上淡然的表情竟然发生了些变化，冲着几个明显对唐韵染不满的打手笑着陪不是。
“不好意思，她这里有点问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又道：“几位大哥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等会儿回去我就给她吃药。”
“喂，你……”
唐韵染不服气，刚要说什么，又被他拉了一把，唐韵染知道他的意思，心中暗暗的嘀咕：“不就是不让说话吗？真是的，切……”【男女主人设反了，女主之前就是个机灵鬼的人设，男主才是一根筋的刚正不阿，但是这里人设完全反了，两人的反应交换一下会比较合理和有趣】
一旁一个带着圆框眼镜【嗯？】的矮小男人上前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白隋祁赶紧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一叠资料和证件，递到了那矮小男人的面前，笑道：“最近手头有点紧，来贵地借着银两。”
矮小男人打量着他，似乎觉得他气质不凡，想必落魄之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回头一定能从这人身上压榨出不少油水，于是笑呵呵的接过了白隋祁的证件：“二位这边请，我们隆盛钱庄就是为了先生【这个称呼在古代有点尬】这种情况而存在的。”
白隋祁冲着他礼貌的一笑，冲唐韵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跟上。
这个什么隆盛钱庄看上去很大，跟着矮小男人一路走，唐韵染看到很多办理“借贷”“存款”的窗口，来这里的百姓似乎还不少，整个钱庄看上去一派生意红火的景象，若不是早就知道这个钱庄有问题，唐韵染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白隋祁似乎给矮小男人出示了什么重要的证件，要么就是塞了钱成了什么“vip客户”，总之，他们没有排队，直接去了一个豪华窗口办理。
看着伙计拿了好多白花花的银子出来，唐韵染忍不住问道：“小哥，我们能借到多少银子啊？”
又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最近家中出了些事情，可不可以多借一点。”
这种话，这种黑钱庄是最喜欢听的，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回收更多的银两。
于是小哥咧嘴笑道：“当然可以了，姑娘想要借多少？”
唐韵染和白隋祁对了一下目光，冲着小哥比了三个手指：“三千两！”
白隋祁：“……”
“好嘞。”小哥大手一挥，吩咐旁边的伙计下去取银票了。
白隋祁悄声对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黑钱庄是放高利贷的，你一开口就是三千两，回头若破不了案，那些利息就从你的月俸里扣。”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太过严肃认真，唐韵染信以为真，不满的说道：“喂，我这都是为了帮你们破案，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
不等她把话说完，小哥拿着银票的手伸出了窗口。
“姑娘，你们的银子好了。”
唐韵染伸手接过，笑道：“谢谢。”
又看了看一并拿出来的单子，问道：“最迟什么时候还钱呢？”
手续已经办完，窗口里小哥的神情一下子就从“春风般的笑容”变成了“凛冬将至”，拉着一张脸说道：“单子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自己看不就好了？”
“哎……”唐韵染还要问什么，那小哥已经“咣当”一声将窗口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