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见如月楼老板
“属下按照这个私印在全城寻找，最后在一家地下钱庄的银子上，找到了相同的印迹。”
白隋祁接过那几张单子翻看着，发现这些都是近期的交易记录，单子右下角分别盖着钱庄老板的私印，以及如月楼老板的私印，可以说是非常确凿的证据了。
而那几个银锭子，白隋祁之前在如月楼老板打发乞丐的时候看到过，小厮送过来的这些东西，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唐韵染把脑袋凑了过来，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遗憾的叹了口气。
“这能有什么说服力？那单子上写的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不过是明面上的交易罢了，再说了，那钱庄是正规钱庄……”
话还没说完，就被毕修瑾打断了：“正规？何以见得？”
“因为我之前听说过，很多百姓都去他们家存钱呢。”
“呵呵……”毕修瑾笑道：“百姓去存钱的地方，不见得是什么正规钱庄，也有可能是放高利贷的地方。”
唐韵染正准备反驳，听见白隋祁突然一脸认可的说道：“毕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之前的两起凶杀案都和他有关，而现在，他们如月楼的花魁也死了，加上私银的事情，看来这个如月楼的老板，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目标，我们得赶紧去会会他。”
唐韵染的思路还停留在钱庄那里，问道：“既然你们怀疑钱庄的合法性，那么……你们两个去如月楼，我去钱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白隋祁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回绝道：“不行。”
“为什么？”
毕修瑾双眼嗪着笑意，说道：“一个落月都能把你困住，你要是一个人进了那黑幕重重的地下钱庄，我和白大人可没信心把你救出来。”
唐韵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服气的撅嘴道：“瞧不起谁啊？”
白隋祁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说道：“上次能在落月的房间里把你救出来，已经算是幸运了，这样吧，毕大人留在衙门里，我和唐姑娘去如月楼。”
又转过头来对那小厮说道：“你带人暗中盯着那家钱庄，一有情况，立刻向毕大人汇报。”
安排妥当之后，众人便各自离开，唐韵染刚才还在愤愤不平，现在听说自己可以跟着他去查案，并不是被关在衙门里，所以欣然同意了。
……
入夜，如月楼门庭若市，里面张灯结彩，看上去好不热闹，白隋祁他们二人已经来如月楼好几次了，对这里的情况也熟悉了一些，当然了，老鸨子对白隋祁的喜好也更加了解。
“哟，白大人来了？还是落月姑娘对不对？”
然而这一次，白隋祁却冲她摇了摇头：“不不，今日有些正事，想找老板一叙。”
老鸨子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端倪，毕竟在他们这种风月场所，老板陪着朝中官员们聊天，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老板在后院呢，白大人，我这就带您过去。”
唐韵染心中有些疑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问题问了出来。
“落月姑娘现在何处啊？”
现在真的落月已经死了，而整个如月楼看上去依旧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正常。
老鸨子笑道：“落月姑娘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给她放了两天假，这会儿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哦，这样啊……”唐韵染转了转眼珠子，随即冲老鸨子露出笑容：“落月可是你们如月楼的花魁，是台柱子，生病了可要好好休息才行，不然的话……”
她瞥了白隋祁一眼，心中暗笑两声，说道：“我们白大人要是看不到落月姑娘，可要茶饭不思了……”
老鸨子笑容更加灿烂了：“那是那是……白大人可真是少见的情种啊……”
白隋祁的俊脸一红，趁着老鸨子去前面带路的空档，给了唐韵染一个不满的白眼。
唐韵染不服，小声道：“你瞪我干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
“为了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落月了？”
“啧啧，真是个榆木脑袋，我要是不这么说，怎么应付那个死肥婆？”
说话间，老鸨子已经引着他们进了后院一处房间门前。
“二位大人先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叫老板过来。”
老鸨子出去了，几个小丫鬟进来，给他们两个倒茶。
白隋祁本想趁着没人的时候说她两句，可是现在时间有限，用不了多一会儿，如月楼老板就会过来了，他只好先叮嘱她：“等会儿见机行事，机灵一点，知道吗？”
唐韵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
倒茶的小丫鬟刚刚离开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原来是大理寺卿白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话音还没落，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就出现在了门口，正是他们之前见到过的如月楼老板。
二人赶紧起身打招呼，白隋祁冲他一拱手，笑道：“多日未见，王老板生意可好？”
“不好不坏，还过得去吧。”
三人落了座，白隋祁开始和他聊起了最近京中发生的一件不痛不痒的事，唐韵染在一旁作陪，却一刻都没有闲着，一直在打量着这个老板。
她盯着老板的脸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什么，这个人面部的轮廓，看上去总有些眼熟，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些熟悉。
看来，白隋祁怀疑落月性别，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给这个老板换上女装，说不定……
她脑中灵光一闪，和白隋祁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白隋祁心领神会，一只手悄悄缩进了袖中。
唐韵染夸张的笑了两声，接过两人的聊天话茬说道：“哈哈哈……是啊，那个松烟墨，我也很喜欢呢……”
王老板道：“是吗？前几天一位南方来的富商送了很多，不过在下是个粗人，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我也不了解，既然白大人和唐大人都喜欢，那在下就把这些墨送与二位大人吧。”
唐韵染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