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

第七章 故人

肖潇看到了林晓念,高呼着向她打招呼,林晓念顶着某个人令人无法忽视的目光帮他们输入密码,打开别墅大门。

门开了之后,她却只是垂着脑袋,忽视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顾溪笙。

顾溪笙盯着眼前脑袋微微下垂的人,挑眉轻笑:装作没见过他?

林晓念暗暗扶额,心道:又是这个男人。

门开后,,肖潇热情的给了林晓念一个拥抱,然后放开林晓念,摆手介绍身边的男人:“晓念,这是我朋友顾溪笙。因为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好顾溪笙在家,我就叫他一起来了,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晓念看了故作轻松,眉眼间露着笑的好友一眼,又看了一下所谓陌生人顾溪笙,终是点头示意同意,便硬着头皮伸出手同顾溪笙握了握,表示欢迎。

顾溪笙放开她的手,然后对肖潇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闺蜜林晓念?今日挺鸵鸟状的。”

肖潇听了,不禁嗔怪道:“顾溪笙,你嘴还是一样的毒,对着刚见面的陌生人也依然如此,今日还是好好歇一歇吧,别把我闺蜜吓着,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说罢,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林晓念。

肖潇不知情,林晓念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她和顾溪笙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她还把人晾了一会儿,所以顾溪笙的今日一词言外之意,如此明显,也没人去思索一下究竟。

林晓念故作轻松自在道:“肖潇,玩笑话而已,走吧,顾先生,麻烦你了。”

也许是顾溪笙也看出了林晓念的心不在焉,他再未打趣,只是点头示意。

林晓念将手中的两个行李箱交给顾溪笙,也没有让他们两个进别墅去坐一坐的意思,便径自上了顾溪笙开来的车。

其实林晓念想的很简单: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又何必再回头去看一看?给自己留下一点点的念想,最后带来的结果只会更糟。

从来决心要走的人向来不会对曾经的人、曾经的过完抱有任何的留恋和希望,何必呢?

一切的圈地自牢,不过是还未看透;一切的互相折磨,不过是爱的不够深罢了;更何况她和白祁言从未相爱过,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

肖潇虽然大条了些,但是好歹也有细心的时候,所以在她看出林晓念的不对劲后,也不会强迫她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脆弱血淋淋地剖析在阳光下。

顾溪笙将林晓念的行李放到后车箱后,开车驶离了这个地方,通过车子上的后视镜,顾溪笙看到坐在后尾的林晓念和肖潇的表情都有些深沉,林晓念的神情有几分隐忍的忧伤。

顾溪笙并不知道林晓念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他和林晓念是在他十五岁时就见过面了。

………

十五岁的顾溪笙正在上高一,那时的他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抽烟喝酒打架他样样都会做,只是家里的老子是个官家出身,所以倘若是不出人命的小事,还是会给他担着的,虽然每次一回家等着顾溪笙的,铁定是父亲的一顿暴揍!

有一回顾溪笙被父亲逼着去他老战友家祝寿,无意间与白祁言相遇,正好遇见了紧跟着白祁言的林晓念。

那时的林晓念才十三岁,整个人也不知道遭遇过什么,木讷极了,没啥生气,就呆呆的跟在白祁言身边,仿佛连体婴似的,白祁言到哪儿,林晓念就到哪儿。

无来由的,心脏微微一动,顾溪笙上前跟白祁言打招呼,示意他介绍一下身边的小女孩。

顾溪笙与白祁言仅是点头之交,并无什么交情,本来他该向白祁言打个招呼,就转身离开,然而偏偏那一次他却主动上前打招呼,还去理会白祁言身边之人,实在有点不寻常,偏偏当事人自己却无自觉。

白祁言见一向不大往来的顾溪笙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示好,还要让自己开口介绍身后站着的林晓念,不禁微微怔愣片刻,才回道:“这是我的朋友林晓念,晓念刚从福利院回来有点怕生,顾少爷不要介意。”

白祁言说罢 ,看向身后的林晓念,温言道:“丫头,向顾少爷问好。”白祁言的语气中带着温情和宠溺,看着林晓念的眼中不掩缱绻温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阳光明媚的感觉。

顾溪笙心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当事人似乎还不明白。

顾溪笙看向缩在白祁言身后的林晓念,不禁兴起一股调侃的意味,走近小女孩,故意蹲下比小女孩高了不少的身体,他稍有玩味道:“小丫头,这样的没礼貌,不跟哥哥打声招呼?来,说声溪笙哥,我听听。”顾溪笙的眉角带着笑,隐隐的玩笑话,不知为何 看到这怯生生的小丫头 ,顾溪笙就是喜欢调侃她。

看着面前不过一米远的俊俏少年,林晓念的一张小脸不禁涨红,恼怒极了,伸手拽了拽侧边的白祁言,见白祁言并未理会 ,好像是赌气似的,想也没想,林晓念就脱口而出道:“小溪哥,我的名字是林晓念,不叫小丫头!”

话刚说完,面前的两个人都微微愣住了,就连林晓念自己都有些怔愣。

自从十岁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言不语,一天说的话最多不超过十几个字…

直到那次白祁言找到她,给她带来光明的救赎,她才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开始接触外面的人,不过也仅是跟白家的人较亲近些,像今日这般与生人脱口介绍自己,实属难见。

想来是被欺负过头了,才忍不住出声的,林晓念抿嘴,不言了。

顾溪笙看了看白祁言一眼,后者偏过头去看前边的客人们,但眼角的余光分明在盯着自己这厢和林晓念的小争执场面,不难看出白祁言其实很在乎林晓念。

呵…有点意思,白祁言这根木头分明也是缺一根筋,男人与男人之间自然更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只不过出于面子里子等问题,白祁言这类的木头显得更加隐忍罢了。

看看手表离宴会结束,也只剩下十分钟了,顾溪笙最后看了看满脸涨红,有点小懊恼,眼中却不失倔强的小丫头,终是不顾小丫头无声的抗议,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向白祁言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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