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有点意思

审问开始。

左昭然跪在中央，与左灵溪和张氏一平。

张氏道：“臣妇痛失爱女，本就心痛，可是没有想到，来道歉的公主殿下，竟然跟臣妇女儿生的一模一样！”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皇帝：“臣妇不得不怀疑，今日这场闹剧是否有人暗中操控制造混乱，有人鱼目混珠成了公主！”

皇帝有些吃惊。

他本以为这些人是来要左昭然偿命，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事儿。

眉心一拧，他看向左昭然，眼前的公主挺直脊梁，面不改色，并无半点心虚之态。

再看左灵溪母女，两个人都是气势正盛，似乎，已经笃定了会打胜仗。

他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是有人鱼目混珠，欺骗朕，做了朕的公主？而这个人，是你的女儿？”

帝王的施压感顿时如大山般从头顶袭来，昭然心中一凛，险些崩塌了自己防线。

不可以紧张。

她暗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疯狂对自己暗示。

真正的公主已死，你就是真正的公主，就算是死，你也要顶着公主的名头死！

眼中的坚定越来越浓重，她抬头毫不畏惧的看了皇帝一眼，眼中写满了真诚，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皇帝接受到了她的信号，表情变得更是复杂。

似乎是在考虑她是否值得相信。

帝王继续道：“朕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家的那个小女儿，你们说像，可有证人？”

左灵溪跪着上前两步，言辞诚恳：“启禀皇上，民女有人证无证作保，断然不会胡言乱语。”

说着，她恶狠狠的看向左昭然：“今日，本是我妹妹大喜之日，但她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我担心她会做傻事，就让喜娘好好的看着她。”

大喜之日？

这词给她逗乐了，昭然眼中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安静的听她说。

左灵溪继续：“可是没有想到城外遭遇了刺客，左昭然和公主的撵轿相撞到了一起，刺客本是来刺杀公主的，结果死的，却是左昭然。”

“那又如何？”主位的皇后娘娘突然插嘴，并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战乱之时，本就混乱，死了谁活了谁，难道不是正常的？”

昭然愣住，迅速看向替她说话的皇后娘娘。

她竟然……

“皇后娘娘！”左灵溪也很是傻眼，尊贵的娘娘从来都没有帮人说过话，这次竟然帮了这个左昭然，她很是不服气：“喜娘说，她看见了左昭然很有目的性的跑向了最乱的地方，她叫也叫不回来，这难道，不是她跟别人串通好的吗？”

昭然噗嗤一笑。

这笑容太突兀了，让殿中的所有人都看向她。

左灵溪眼角抽了抽，她心里不爽，语气更是烦躁：“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她从容的挽了下发丝：“只是觉得左小姐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刚才还说，她身体不好不能见外人，这会子又跟刺客串通好了去杀人了？大喜之日，会有新娘子不要命的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你确定，她不是去寻死的？”

左灵溪脸色乍变：“你——我妹妹断然不会寻死！她要嫁人，为何要寻死！？”

左昭然懒得跟她废话，扭头对着江慎道：“皇上，民女有一言，民女当时深陷险境，早已自身难保，身边的车夫已经成为死尸，民女以为自己死定了，而突然出现的一个新娘，吸引了刺客的注意，民女当时的确自私自利，跑向了那个姑娘，在刺客一刀刺过来之前，拉了那个姑娘挡了刀子。但是皇上。”

昭然走上前，神色坚定：“一个身材同我相等，力道也一样相等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被我轻而易举的扯过来挡刀。”说着，她目光灼灼的逼视左灵溪：“不知，是否她有意寻死？我是否能够多问一句，左家二小姐要嫁之人，是否是她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