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能失去你

“坏了！”九万推开管家就冲到楼上去拍着门，“秦姐！秦姐！”

屋子里寂静的吓人，仿佛根本不存在活物。

九万没办法，用身体撞开了门，扫了一眼，怎么没人！

九万走进去，才发现哪里是没有人，不过是因为秦思滑进了浴缸里，所以方才他才没有看到。

秦思就那样蜷缩在浴缸里，缩在水底，她乌黑的头发一丝一丝在水中飘散，她的脸上泛着因醉酒而显现的红晕。

九万急忙将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把她平放在地板上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噗……”秦思吐了一口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秦姐，秦姐，你没事儿就好。”九万激动地抱住秦思。

过了好久，九万才意识到秦思是赤身裸体的。

察觉九万的目光在自己身体上聚焦一下就很快移走，秦思笑了，问他：“看到我的身体，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因为我跟那老头做了那样的事。”

“秦姐，你怎么能这么想！”九万抱着她，“你在我心里就是圣女，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你跟金爷，那也是因为我，都怪我，是我恶心，你打我吧！”

“傻子，”秦思看着九万，忽然笑了，“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真惨。”

“秦姐，我去找人给你擦身子好不好？”九万觉得自己这样子终究是不好。

“不要走，”秦思握住了九万的手，“我就要你，要你给我擦。”

九万知道秦思醉了，他不应该留下来的，但他鬼迷心窍地留了下来，为她擦身子，将她抱到床上，用毛毯裹起来，随后小心地给她擦头发。

“真好，跟以前梦过得一样，一样的梦。”秦思口齿不清地说着。

九万心里一动：“秦姐，你说你梦到过我？”

“你知道吗？九万，每次金爷逼我的时候，我都差点吐出来，我只有闭上眼睛，把他想成你，心里才会好受一点，你知道吗？”秦思说，“你当然不知道，这是在我的梦里，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可我为什么不会知道？”九万问。

“因为我不会亲口告诉你。”秦思苦笑，“我不能，我不能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九万扔掉了擦头发的毛巾，摇着秦思的肩膀，“秦姐，你告诉我。”

“这个梦，加了新内容，”秦思目光迷茫，“因为你拿我当姐姐，我怎么可以对你有那样的想法？你知道吗？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其实这样也好……”

“秦姐，我没有……”九万急忙辩解。

可是秦思已经睡着了，没听到。

九万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这是醉话还是秦姐真实的想法。

若是醉话就罢了，若是真实的想法，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九万想了很久，也许是因为自己太没用，秦姐觉得喜欢自己不划算。

唯有在秦姐喝醉了酒的时候，他才可以同秦姐这样亲近。

九万翻身上床，抱住了裹着秦思的毯子。

他不敢直接抱着秦思，那是他心中不可玷污的神，他不能那样做。

九万凑近了秦思，闻到她皮肤上传来的香气，感受到她哈出来的热气，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呢喃：“九万，我不能没有你……”

如果人生能停滞在这一时刻，那就好了，九万情愿赴汤蹈火，换取她片刻的温存。

可惜，天终究是要亮的，醉了的也终究是要醒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秦思睁开眼，看到九万，二话没说把他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