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局
还没到下班点，刘士朋就匆匆地走进了柳静芸所在的休息区，后边跟着唐凌燕和高鹏飞。
“柳小姐，休息地还好吧？我们出发吧。”刘士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柳静芸稍作客气，收拾好电脑就跟着来到了停车场。
高鹏飞还是司机，但是车不再是上午的商务车，而是刘士朋的私家车。刘士朋显然有几分在美女面前炫耀的意思。
刘士朋的私家车是开迪汽车生产的中大型高档轿车开迪CT6，新车售价在44万以上，顶配版价格达到了80万。具体刘士朋买的时候作为内部员工优惠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刘士朋殷勤地为柳静芸拉开了右侧后座车门，然后急冲冲地坐在了左侧，好像担心别人会抢了他的座一样。高鹏飞主驾，唐凌燕自然就坐在了副驾。
一路上刘士朋的嘴巴就没合上过，不停地找着话题。
男人在美女面前想表现，一般是两种方式，一是炫当下，二是忆往昔。刘士朋都占上了。当年如何力挽狂澜，今日如何翻云覆雨，刘士朋翻来覆去离不开这两点。
柳静芸一直附和着，到最后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了，好在酒店到了。
……
分宾主落座后，刘士朋让服务员上菜，同时加了一瓶白酒和几瓶红酒，柳静芸习以为常，平常偶尔应酬也会喝一些酒，毕竟不喝酒好多业务都无法展开的。
高鹏飞也列席在内，因为是司机，无法喝酒，此时充当着倒酒的小弟。
刘士朋对上午说的“自罚”记得很清楚，为上午开会不能多陪柳静芸聊聊先自罚了三杯。三杯下肚，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一看就是久经考验之人。
柳静芸也存在着能让刘士朋酒后多吐些话的念头，就舌灿莲花频频劝酒，很快刘士朋的半瓶白酒就没了。柳静芸喝了也近半瓶红酒，唐凌燕一直比较安静，酒也喝的很少。
“柳小姐，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对美女没什么抵抗力，美女说什么事我都会帮的，在汽车圈我刘某人还是有几分人脉的。”刘士朋盯着柳静芸挥着大手豪迈说道，舌头有几分打结，带着几分醉意。
“刘总，我还真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柳静芸借坡下驴，脸颊红彤彤的，半瓶红酒对于柳静芸已经是不小的量了。
唐凌燕竖起了耳朵。
“叫我老刘，叫刘总太生分了。”刘士朋趁机又把关系拉近几分。
“我叫你刘哥吧。”柳静芸深谙套路，笑呵呵说道：“刘哥，目前我看咱们对口碑榜单比较重视，我想知道，榜单第一和榜单第二对汽车销量影响很明显吗？”
“这个问题嘛……”刘士朋笑容有一些尴尬，明显是不知道问题的答案，看向唐凌燕。
唐凌燕一直关注着局面，接过话头：“我来替刘总回答这个问题吧。太具体的数字我无法向柳小姐透露，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从榜单第一下滑到榜单第二那一整周，我们的销售额少了至少几千万。柳小姐就不难看出，我们为什么对口碑榜单这么重视了。”
“明白了。”几千万的销售额对于车企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一个几百万的广告投入能拉来的销售额也差不多才这个数字，难怪车企大规模投入水军刷榜单，如果成本更小的水军能把销售额带回来，还投几百万的广告干什么。
“柳小姐，之前咱们邮件沟通，说是榜单规则调整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啊？”唐凌燕问道。
“我们发现有个别车企最近有大规模上水军的现象，为了让榜单更加科学合理公平公正，我就进行了调整。”其实就是为了限制你们啊。
“具体调整了哪些方面，柳小姐方便不方便说一下？”唐凌燕追问道。
“抱歉，这个是公司机密。而且我也不主管这方面的业务。”柳静芸断然拒绝。
“榜单规则调整也是白牧白主管负责的吗？”唐凌燕很自然地问道。
“不错，是白主管负责。”柳静芸听到白牧名字出现，暗暗在桌子下掐了掐丰润大腿，试图驱散酒精的干扰集中起精神来。
“来来来，喝酒。”柳静芸正想接着问时，刘士朋端起了酒杯。
柳静芸无奈地也端了起来，说道：“刘哥，我不胜酒力，少喝一些。”
刘士朋大气说道：“没问题，我干了，柳小姐随意即可。”说完一饮而尽。
“刘总好酒量。”柳静芸抿了一小口，称赞道。
“酒量好，才能更好的办事啊。”刘士朋哈哈笑道。
“柳小姐，我也不绕弯子了，口碑榜单的名次下滑对我们影响很大，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唐凌燕喝了这一口酒之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抱歉，这个我确实没有办法，口碑都是真实用户的评价打分，我们从来不进行人工干预的。”柳静芸毫不迟疑地说道。
“也不用您动手。您只要告诉我们榜单规则有哪些变化就行。如果可以的话，不止广告投放会有，其他的您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唐凌燕盯着柳静芸的眼睛说道。
此时，刘士朋哈哈又笑了起来：“没错，柳小姐，还是那句话，我对美女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有什么要求提就可以。”
“唐经理能这么说，也就是你们把之前的榜单规则拿到手了？”柳静芸装作微微吃惊地样子问道。
“没错。”唐凌燕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是谁吗？”柳静芸问道。
“抱歉，这个不可能的。”唐凌燕摇了摇头说道：“除非，柳小姐也能接受我们的要求。”
柳静芸没有说话。
“让柳小姐想想，不着急的嘛，时间还早，我们接着喝。来，柳小姐，边喝边想。”刘士朋也是见缝插针的人，再次端起了酒杯。
柳静芸和唐凌燕互相碰了碰酒杯。
之后谁都没有再提工作的事，仿佛都忘了刚才那一番谈话，只是笑着，一杯接一杯喝着。柳静芸一再表示自己酒量不行了，但架不住唐凌燕和刘士朋频繁劝酒，一瓶红酒不知不觉下肚了，刘士朋早已开了第二瓶白酒。
唐凌燕脸色有些发白，说了声去趟洗手间，就匆匆跑出去了。高鹏飞知道领导这是要吐了，出去叫女服务员跟着过去照顾。
一时间包间就剩刘士朋和柳静芸两个人了。
柳静芸此时双肘架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头晕目眩。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柳静芸一个激灵，“啊”的一声，站起身子把手甩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酒杯摔碎在地上。柳静芸转头看去，刘士朋正从地上起身，衣服上湿漉漉地，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恼羞成怒：“柳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刘总，你这是要干什么？”柳静芸退后两步。
刘士朋慢慢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走到柳静芸身前站住，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指着柳静芸说道：“柳小姐，你也是汽车圈的人，就要接受汽车圈的规则，不然在这个圈你混不下去！”
柳静芸又退后了几步，一脸惊恐地连连摆手说道：“我不会出卖自己，出卖公司的，我的同事也都不会。”
刘士朋冷笑一声，哼道：“你的同事？白牧在我面前可比你爽快多了！”说着，又往前迈了一步。
柳静芸再也坚持不住，提上包，大叫一声推开椅子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