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救她,封长官怒
一脚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腿肚子上,浴缸里的男人睡得像死猎,她真的很想拿一壶开水将这死猪给烫一烫。
拾起地上的散乱的衣物穿上,转身出了桑拿室。
四处一片静谧,真是给她逃离城堡的最好机会。
她绕走的是后门,怕被前门的岗哨发现,刻意放慢了脚步,走到城堡后门,瞄了两眼,居然一个岗哨也没有,恐怕是鲁健知道他们封长官情毒犯了,然后,就把岗哨撤走了。
真是一枚野兽,凭着他金尊玉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恐怕他挥挥手,S国的女人们便会前仆后继而来侍候他。
偏偏他要这样子折磨她,她沈月圆真够倒霉的。
不但被未婚夫与妹妹背叛了,还一次又一次被这禽兽吃干抹净,想着这些事,她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趁着他没醒,她要赶紧的逃,等他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忍着身体的痛楚,毫不留恋地踏出豪华城堡的大门槛。
*
桑拿室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封爵长睫一抖,幽幽转醒,意识渐渐回笼,某些缠绵入骨喷鼻血的画面在脑子里回旋。
他那啥了,只是‘后悔’两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封爵的字典里。
浑浊迷离的眸子渐渐变得清亮,赤裸的膀子让他发现了一个事实,他又碰她了,眉宇间拧起一抹刻痕,眸底泛起一缕复杂的光芒。
“鲁健。”
伸手捞起一件皱巴巴的军用衬衣,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平滑的眉心纠结,因为,一件衫衣,他从不穿两天。
只是刚才他体内之毒犯了,在这浴缸里就又把她就地正法了。
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
所以,得顾一下她的面子,如果佣人们进来瞧见了那自是不好的。
有伤风化,只是,这女人去哪儿了?
清冷的眸光在屋子里扫了几圈,也没找到半个人影。
“封长官。”
鲁健的声音从外厅传来,可见,他并不敢闯进来,是顾忌浴室里有她吧!
“进来。”
“是。”
封长官的吩咐,鲁健哪敢不从,屁颠屁颠跑了进来。
“她呢?”
这个‘她’鲁健当然明白封长官指的是谁?
眼珠子火速在浴室里滚了一圈,居然没看到香软的女人身影,去哪儿了?
想到了某种可能性,鲁健满目骇然,战战兢兢道,“长官,我一直以为沈小姐与你在一起,怕打忧了你们,都不敢进来,这不会是……”
鲁健是亲眼看见沈月圆推门进了他浴室的,当时,他就在想,沈小姐来了也好,反正,上次在坑洞里,长官痛得生不如死,他与几个高级将领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之际,就听士兵们报来消息,说是封长官将一个女的拉进了坑洞,那可是死马当活马医啊!
上次在飞机上,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让封长官那样对待沈月圆。
有什么办法啊。
向来不近女色的封长官一次又一次对一个姑娘伸出魔爪。
一切源以这场不可磨灭记忆的战争。
其实,他也是心地善良的人。
长官再次毒发,他不想再去把沈月圆抓来解毒,所以……
但,没想到沈月圆却自个儿闯进来了,一切只能说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
鲁健在心里叹息。
或许有一天,封长官会爱上沈月圆,不,不可能的,鲁健又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们的长官向来以冷性著称。
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姑娘的。
在他脑子里装得只有事业,国民安危,那顾得上儿女私情啊。
可是,他眼不戳,看得出来,沈小姐是冰清玉洁家世清白的姑娘,又是一个泼辣的妞儿,唉……
总之听着桑拿室里男女交杂的声音,他心情是矛盾的,夹着香烟卷等在长廊外,至始至终,也没看到沈月圆出去啊!
莫不是他去上了趟洗手间那会儿,沈姑娘就逃跑了。
这个‘逃’字让他惊慌失措。
“报告。”
外面传来了一个兵蛋子急促的声音。
“讲。”
“长官,边缰岗哨传来消息,有一拔W国人马囤积在地空海域,为首的怒骂咱们,说咱们是衣冠禽兽。还闯了那七道红线。”
军事上,封长官所向披糜,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一身过硬本领,久经沙场十几年,从未遇到真正的劲敌。
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敢闯他封爵所管辖的地方,连防线都冲破了,这绝对是胆大妄为的挑畔,不灭灭他人威风,还以为他S国好欺负。
“拿军装,将车开出来。”
“是,长官
斩新的绿色军装,军帽,黑亮的长靴。
整个人威风凛凛坐进了城堡门口那辆早就停好的绿色吉普车,车子刚刚开出,尾随而后是十几辆同色系的吉普车,只是,车牌号标志不一样而已。
地空海域,十几艘游艇还在不断在海面上盘旋,平静的海波被划开泛发出圈圈的波痕。
十几辆绿色的吉普车浩浩荡荡由远方开来,车子开得很快,完全是一种凌厉的姿态出现在深水谷岸上的蜿蜒小道上。
为首的那辆吉普,在扬起一抹粉尘后清脆的‘嘎止’声响斥云霄。
一双擦得铮亮的黑色军靴,绿色的军装,笔挺的身形,就那样站在地中海水域岸边,阳光之下,他仿若生来就是那天之骄子,带着踩踏芸芸众生的姿态,目光炯炯,一脸倨傲地注视着海水里不断盘旋的十几艘游艇。
一艘游艇见状飞速驶来,在海岸边的海面徘徊,驾驶游艇是一个穿着蓝色军装,器宇轩昂的男子,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左右,唇红齿白,封爵当然认得他。
就算烧成灰他都认得。
他唯一一个强劲的敌人——乔霆。
不待他开口发话,那人开口了,“封爵,把她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狭长的瞳仁一眯,封长官笑了,他的笑一向冷人心魄,“不好意思,不知阁下尊口中的她是指谁?”
“少给我装蒜,封爵,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告诉你,如若你胆敢把她怎么着,我定带兵踏平你S国翠隽。”
踏平翠隽?
口气不小,翠隽乃S国首都,如若被他踏平了S国自然也完蛋了
“乔霆,你私自带兵冲破这六道红色防线,想你也知道,这十八座桥墩。”
凌厉的眸光刷地落到不远处,那半掩藏在海水中的十几座桥墩上。
“多年前由S国与W国双方执政者达成协议而两国人民共同搭建所设的防线,今天,由你一手闯破,本人因心念两国深厚情谊,不忍对你用兵,劝你快点离开,否则,别怪我们S国翻脸无情。”
“我呸,封爵,你少拿这些冠勉堂皇的话来吓我,不把月圆交出来,我是不会罢休的,哪怕丢掉这条命,我也要与你血战到底。”
为一个女人拼尽最后一滴血,真是没志气,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可是,能从乔霆嘴里听到这种话,封爵或多或少也还是有些意外。
乔霆是W国执政者最欣赏的人才,他曾去国外流学,精通好多国家的语言,年纪轻轻就能成为W国的中尉,这样的人,在军事上虽比他逊了一筹,可是,能比许多人都强。
只是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命不值钱,居然肯为了一个女人而拼命。
真是不可思议。
“她是你的谁?”本不想问,可是封爵还是很好奇,一不小心就不由自主问出了口。
乔霆几乎是从游艇上站了起来,他不喜欢岸上男人居高临下的高傲恣态,仿若整个天下都被他踩在脚底的张狂模样,尤其是他黑眸中的轻蔑让他胸口怒气不断上涨。
一个在海里,一个在岸上,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人剑拔弩张地对峙。
定定地盯望着他,薄唇一掀,一字一句吐出,“是我准备这辈子要生死相随的人。”
字字句句铿铿有力,那力度似要穿破封爵耳膜。
腾地,胸腔内的怒气熊熊燃烧。
凭什么他要冲着他叫嚣?
凭什么他要对着他大吼大叫?封爵脑子里萦绕着一张梨花带泪的女性脸孔,最后的时光里,她像一根风中的残烛,又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她颤抖着红唇,痴恋的目光缠绕在他的脸上,她说,“爵,我多想与你生死相随。”
她想与他生死相随,可是,最好的时光里,她把生的希望给了他,而她自己勇敢地选择了死亡。
如今,他听到‘生死相随’几个字,就想一枪将姓乔的男人毙了。
“准备?这么说,她并不是你的谁?”
“曾经,她只是一名医生,但是,现在,从此之后,我要让她成为我的爱人,一辈子生死相依。”
一辈子‘生死相依’闻言,封爵笑了,那笑带着冰冷阴森的味道,阴测测的声音回荡在地空海域上空,“人就在我手上,有本事放马过来,抢或是诱,本人奉陪就是。如若没本事将她弄走,乔霆,本人便会囚她一生,禁她一世。”
囚她一生,禁她一世,让她一生成为我的禁裔,一生为奴为仆,因为,那就是她做为一名奸细应有的下场。
这样的话久久地回荡在地空海域海面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