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折了翅膀的天鹅

第29章 折了翅膀的天鹅

他望着她,犀利的眸光似乎想穿透她,想让她无所遁形。

她被他囚了,打电话求救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她有什么错?

真是毛病多。

“如果我不想乖呢。”

看不惯这男人牛逼哄哄的高傲样子。

她回顶了嘴,而她轻蔑的眼神惹怒了他。

森冷一笑,封爵从军装裤袋里换出一支手机,按了一个键扭,银光一闪,顿时,屋子里便响彻起那种令人尴尬脸红心跳的声音。

“龌齪。”脸红脖子粗的叫骂。

因为她以为他手机上的视屏是拍的她们。

然而,仔细聆听,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劲,女人的声音很娇嗲,男人的声音更是熟悉到刺耳。

陡地,她扑了过去,一把从手中抢过了手机。

当她看到手机屏幕视频里那两个纠缠的身躯时,浑身颤抖着,一脸煞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卑鄙。”

男人冷笑出声,“卑鄙的应该是你的初恋情人吧。”

“你在这儿受苦,而他呢,却搂着你的妹妹夜夜享受鱼水之欢,沈月圆,都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要不,跟了我吧。”

跟了我,成了我封爵的妻子,以后,再也不回W国了。

这是想断了她回国的念想呢,还是逗她呢。

他们是敌人,就算有了夫妻之实,也绝计不可能成为枕边人。

“他们这样背叛你,你还想着为你的祖国传递情报吗?”

这是两码子事。

就算他们背叛了她,她也不可能就顺从了封爵。

可是,她没这样说,因为,与封爵说话要格外小心才是。

“封爵,别忘了,是你将我硬掳过来的。政治方面,我不懂,所以,请你不要胡乱冤枉人。”

“如果没别的事,请你出去。”

她下了逐客令。

真是笑话,她居然赶他走,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客人了。

见他忏在原地不走,沈月圆扬手就将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男人眼神微微一暗,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冲上去,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单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怎么样?”

呼吸困难间,她艰难地问出口。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一个阶下囚而已,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是不是乔霆?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问题又绕回到了原点。

“没关系。”

“很好。”他点了点头,手上略施力道,她满脸涨红,感觉自己难受到想死。

她身上的衣服早被他扯破了,脖子上的红痕更是令人怵目。

他用身体抵着她,画面变得血腥而残暴。

当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笑了,笑得极尽的妖媚,松开力道,手指退出脖子肌肤寸许。

眼神微微一黯,指节又覆上去在上面打绕着圈点。

“乖,女人,就算你是个活哑巴,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撬开你的嘴。”

魔爪从她脖子处一点点地拿开,最后,身体微微立起,手揣进了军装裤袋里,冷冷地盯视着倚在墙上的女人,那森冷的眸光犹如在盯着一个囊中的猎物。

“我不会对你动刑,不过是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天鹅。”

“只是,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限,惹怒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警告声铿铿有力,让她背脊骨一阵发凉,凉到了骨髓里。

他带着薄怒走了,沈月圆赶紧关上了门,身体倚靠在门板上,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刚才,他那只魔爪子只需一歪,她的小命绝对就玩完了。

暴怒的封爵是头危险的恶狼。

自从他怀疑她是卧底后,就对她不一样了。

连窗户都拿着木条子过来封住了,折断了翅膀的天鹅,这比喻好恰当,她就是关在笼子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所有,被他当成了奸细,比防贼还防得厉害。

除了供她一日三餐,几乎她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想到他连她吃了几个糕点的事都知晓,那么,她往他咖啡里放辣椒粉的事他应该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儿,脊背又是一凉,妈呀!她可不敢再闭门造车了。

恐怕这座城堡四处都装了监控器,也许这屋子里也装了,想到死流氓及有可能在某个房间,用着那双如利刃一般的眸光密切地注视着她,她就有一种呼吸紧窄的混乱感觉。

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不爽,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啊!她想死了啊!

吸气呼气,再吸再呼。

她无法忍受着过这种日子,她要发泄,不发泄,她会被活活憋死。

然后,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捞起了一根凳子狠狠地便向墙壁上砸去,墙壁是水晶磨砂玻璃做的,硬度很强,质量一流。

她用这样大的力气,也只不过是让自己映在里面的影子晃了晃。

她快气疯了,将凳子再凶悍地砸到了地板上,这一次,板凳被砸断了两只腿,她再使力,将它砸了一个稀巴烂。

又疯了般将房里的几件家具全部砸碎……

望着监控屏幕四处弹跳的器具碎渣,鲁健满目惊愕,急忙跑去向书房里的顶头上司报告,“封长官,那妞儿把屋子里的家具全砸碎了。”

“让她砸,砸多少,你让桑管家买多少。”

是,这话说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战俘虏妞儿是封长官宠到骨子里的女人呢。

“好。”

封长官拿着倒腾的那玩意儿,是从那战俘工作牌的卡片中央寻出来的一枚针孔大的摄像机。

‘卡嚓,卡嚓’,修长的指节迅速在摄像机两侧的开关上扭动,笔记本屏幕上即刻就弹出了一个屏幕,‘轰轰轰’的炮弹声格外刺耳,而画面中的硝烟滚滚诉说着战况的激烈,这画面十分熟悉,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战况。

这战事,不过才过去几天几夜而已,尽管他们是赢的一方,历尽艰险凯旋而归,可是,战争给人带来的不堪记忆是痛苦的。

蓦地,在浓烟弥漫中,有一抹孩子响亮的哭泣声传来,紧接着,他们看到了一抹白衣天使的身影奋勇地穿越过枪林弹雨,疯狂地冲进了死人堆,将一个眼泪汪汪的孩子从血淋淋的死人堆里抱了出来,护在了胸怀,“别哭,孩子,别哭,姐姐保护你。”

他又想到了在鼓浪屿,她见到一个孩子便疯了似地追过去的画面。

这个孩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从这个画面来看,她自称那孩子的姐姐,自然不可能是她生的。

说也奇怪,回国后,他命人查找关于沈月圆的所有资料,居然一无所获,他知道她是沈氏千金,是一名医生,可除此之后,她之于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很明显地,有人将沈月圆的一切全部封锁,或者抹去。

那些人怕他们对沈月圆动刑,泄露一些机要的国家机密。

“封长官,你说沈小姐可能会是特工组的成员么?”

特工?如果是这个职业,那他们可就惨了,所以,必须得对她严加看管。

“查找这个孩子的下落。”

“遵命。”

沈月圆,如果你果真是W国想安插在我身边的特工成员,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他怀疑一切都是阴谋,乔霆居然那样就放他走了,没有任何后续的举动。

仓茫的夜空之下,海水泛出蓝幽幽的光泽,一抹上弦月映照在海里,成了一道湛蓝色的亮光不断地闪耀着。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几艘游艇正在继往开来,海面平静的湖波迅速被呼啦啦像两边火速划开。

为首的游艇上端坐着一抹一个男人绝美的身姿,一对如日月星辰的眸子充满了焦灼,是的,他已经带着兄弟们在这地空海域回旋了整整三个小时了。

驾驶的游艇意欲要冲破前方那条离他们大约还有七八米远距离的防线时。

一艘汽艇硬生生以横贯江面之姿驶了过来挡在了他的前面。

“姜卫,你找死。”

愤怒如野兽般暴喝。

“长官,就算回去你要给穿小鞋子,姜卫也认了,夫人再三嘱咐我,一定要保护上尉的安全,W国不能失去你。”

临行前,乔夫人哭着叮嘱姜卫,一定让他把乔长官带回去。

乔长官为了一个女人而跑来送死,夫人好痛心啊。

不管不顾,像一头野牛一样在宽坦而平静的海面横冲直撞,而姜卫则死死拦在了他的前面,像一条毒蛇一样缠上了他。

“让开。”

碰撞声肆起,海面上水花四溅。

“乔长官。”

所有兄弟全部扑了过来,纷纷挡住了他的去路。

乔震怒发冲冠,面色铁青,额角浮现了三条暗黑的线条……

恶狠狠地盯望着眼前胆敢忤逆他的属下们,“统统找死。”

从腰间拔出一枚亮晃晃的手枪,子弹在海面上弹踏乱飞,所有卫兵不敢还击,只得低垂下了头,纷纷退开,眼看着他驾驶的游艇冲破了S国与W国因达成共识而所结成的一道防线……

封爵呆在书房里看着军事杂志,桌案上则摆放着几张让人洗出来的照片,照片上面是女人将那个孩子抱在怀里温馨的一幕。

猛地,他握着杂志的指节一抖,心口一紧,这样的动作,他太熟悉,赶紧丢开书立起身,几步踉跄跨出书房,想走回自己的卧室,没想那毒来得太猛,短短转瞬,他已是举步维艰,吐了一口气,他贴在墙壁上闭眼休息。

那股子余毒还在他身体里乱窜,近几日,他一直在用坚强的毅志力控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战胜它,但是,他必须压抑住,情花之毒情花之毒,顾名思义,就是不能对任何女人动情。

他封爵活了二十八岁,从未对任何女人上过心。

他刚才只不过是看了沈月圆从死人堆里抱孩子出来的照片,不算动情,只不过是看了一个女人而已,难道说,这情花之毒看女人一眼就会毒发。

甩了甩头,封爵想不到其他,此时此刻,他只是想集中精力将那股子在体内乱窜的情花毒按压下去。

他凭着自己强大的毅志力,一步步艰难地移向了自己的卧室。

“鲁健。”

长指解着自己胸前的军用衬衫纽扣,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沿颊滚落。

“长官,你……”鲁健推门而入,见了他倚在门板上的情形,还未问出口,便已知道封长官毒发。

“我马上去拿冰。”

事关爵爷性命,鲁健哪里敢怠慢,转身风风火火不多时就提来了一小桶冰。

将冰块倒进了浴缸里。

“我马上通知桑管家让人去拿,这些冰是从冰箱里刮出来的,只能暂时救急。”

冰库里的冰这两天化了,再加上,他们出征时带去了不少。

再说,这是六七月的天,天气炙热,如果不是冰库保存,是很难积存冰块的。

鲁健又匆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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