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心灰意冷

清早醒来，莫辰凡便被曾竖连骂带讽刺的说着走进了紫书阁。

也难怪曾竖的不明事理，莫辰凡三天来，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就是走进紫书阁。来到这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他像回到了家似的，觉得踏实。没有注意时间，早上睡过了头，日头三竿时，才悠悠醒来。走出石门，便被外面一直怒目着双眼，等待他出现的曾竖逮了个正着，便被曾竖好好的教训了一番。

期间，莫辰凡虽有些迷糊，但是心中执念使得他没做过一次反抗，硬是让曾竖说了好几刻钟，一见莫辰凡木讷地低着头，不说话。一想莫辰凡前几日，刚好路过山头，见他血肉模糊的样子，曾竖知道这样让他放弃做自己的弟子，那是不可能的，气的便再不多话。

莫辰凡走进紫书阁第一层，不敢相信自己的小眼睛，站在屋外，看到很小的房子，走进一看完全是两个概念。里面大得出奇，一眼望不到头，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摆放各种的书籍。

站在身后的曾竖见其样子，玩味地笑道：“呵呵······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莫辰凡摇了摇头，冷漠道：“师傅，你还是别让诱导我做我不可能做的事情，没用的。”

曾竖听完，脸色通红，抖动着身子，不知说什么好。不过心里却高兴的出奇，就是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无人得知。

莫辰凡问道：“为什么外面看这个房子很小，里面却大得出奇？”

曾竖解释道：“修仙者与凡人的不同之处，就是凡人认为不可能的事物，在修真界却是可能的。一花一世界听说过吧，紫书阁就是独立的空间。当我们走进紫书阁时，就已经站在另一个世界里。所以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明白吗？”

莫辰凡易懂不懂的点了点头。

“呵呵，当你看完这三层的书籍，你就会明白修真界的生活了。好了你就从那边开始看吧，还有别忘了每天早上打扫紫书阁卫生？”

曾竖交代完，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转身走出了紫书阁。

莫辰凡这时开始大量紫书阁的环境，书架有三十二排，每排空间上方屋顶上挂着一排排夜明珠，配合着白色的墙壁，书阁很明亮，没有一点灰暗之处。

莫辰凡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第一排书架前，开始了翻阅书籍。他看的很快，都是大概的浏览了一遍，便放下。

没过多久就被这些无聊难懂的文字，摧垮了坚定的意志。

莫辰凡走出门外，看到斜靠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曾竖，止住了脚步，刚要说话。背着他的曾竖，突然说：“有些人就是爱发没用的誓言，这种人一辈子都没用。”

听完曾竖的话，莫辰凡小脸火辣辣的，不敢多言，转身又走进了紫书阁。曾竖这时回过头，望了一眼消失在门内的莫辰凡，笑了笑，又懒洋洋的闭着眼望着太阳打盹。

时间一天有一天的过，每天除了看书，打扫卫生，晚上就坐在大青石打坐。

三月后，莫辰凡终于看完了第一排书架上的所有书，而且一字不差的能背诵出来。高兴地站在曾竖的面前背诵了好几本书，曾竖只伸出了三个手指，莫辰凡低着头又走进了书阁，继续背书。

直到二年后，春暖花开的三月份他才走进了第二层。这次他的行为，使得曾竖没有嘲讽他，惊得曾竖不敢相信他是怎样用这么短的时间背过那些书籍，比一般的修真者都有这么大的耐力？还不信的考了他多本书籍，莫辰凡都一一背了出来。曾竖想了许久，归结到那块神秘的青石上，使得莫辰凡才有这样的记忆里。虽这样乱猜，曾竖对莫辰凡还是以往的样子，忽冷忽热，教唆他放弃。但是曾竖对莫辰凡，心里不知有多高兴，每天晚上等莫辰凡睡熟了，用精益草帮莫辰凡洗伐全身。

精益草，修真界极难的一种草药，听说可以帮助未修真的凡人洗髓，改换体质。虽有这种功效，但是真正能在人身上起作用的无人得知。在修真界此物不仅难以见到，就是见到能得到，难上加难，被修真界人士称之神物。可在曾竖的手就不一样，多的出奇，没完一大把一大把的在一个大桶里，泡成黑呼呼一桶草药水，让莫辰凡在里面睡觉。

这天来到第三排前看书时，莫辰凡不小心把一本书籍掉在了地上。他和往常一样随意的捡起了书，就在站起身时，发现书架脚底下，有一块折叠的纸，他想了想从底下取出了厚纸。

莫辰凡拍掉上面的尘灰，打开了折叠的纸，一看是一幅画，画中是一幅一老人在田地里，顶着大大的日光，带着草帽，弯着身，流着汗，锄着禾苗间的杂草。他疑惑的看了一遍，心想谁怎么会把这么平常的画，搁在这里？

想不通，莫辰凡折叠好此画，又放回了原位，继续背着手中的书籍。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恍惚间三年再次过去，莫辰凡三年里对紫书阁二层书籍看了一遍，小小年纪虽对书中记载的东西不惑，不过却背的滚瓜烂熟，就是怕曾竖兴趣来潮考验他。三年里曾竖从未过问莫沉凡，依旧斜靠在书阁门前，晒太阳或看星星······莫沉凡三年也没停下，心中执念要让曾竖收他为徒，学成大法为父母报仇。直到今日走到第三层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想了半会转身走出了紫书阁。

父母忌日，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院外，在一个小丘前跪了下来。五年来莫辰凡都会在这一日，跪在亲手建立的小丘前，祭拜父母。小声的说一些他如今的生活和在紫书阁内看到的人物故事，修真界的趣事。

莫辰凡在大量书籍中已查到，他由于没有灵根和阻塞的经脉，才导致了他不能和天地灵气沟通修行。可是他还是坚信曾竖一定会有办法让他修行，因为人是活的，书是死的；这是曾竖无意中告诉他的话。

莫辰凡在看完第二层书籍对修真界，历史、划分、格局已有了大概了解。这就是五年来他没日没夜的成果，他一心想让曾竖授他为徒，早日修的大法，查出争相为父母报仇。他看过许多修真界天才人物的轶事，也懂得他要是修行了，就不能带着报家仇的弑气修行。他也想忘掉，可是一想起整个帝都一片废墟，父母惨死，他不得不恨凶手的残忍。

一直到了晚上，莫辰凡才站起了身体，走进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