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绝望
第十章：绝望
此时的莫辰凡还站在问心路中，脸上无色，转着头看着眼前的事物，寸里不放；好像想要把此处的所有事物要刻在心里似的。
如有外人现在站在莫辰凡的身边，一定会发现此时的他与往日截然不同，此刻的他已脱去了同龄孩子的幼稚神色，眉宇间时不时透露出倔强、不愿的神色。
“莫辰凡，此时不醒，等待何时？”
一声威严霸道的声音，穿过苍穹，划过虚空，在莫辰凡的耳边炸开。莫辰凡并没有理会此声，晃动半响身体，小声道：“父亲、母亲，我的家人，待辰儿修的大法，辰儿一定会查出真相，为你们报仇。辰儿此时就不陪你们了，原谅辰儿的不是。”
莫辰凡挪动了一步，流着泪跪下身，向着眼前即将消失的家人，磕头谢罪。
一切还是还原成原来的地方，莫辰凡再次抬头时，只见他的身体已经走到半山腰。
莫辰凡转身回头望着弯曲平坦，没有一点凹凸不整的路。脸上挂着泪痕写满了失落、盼望之色。
青松轻怒道：“走吧！”
莫辰凡不舍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青松疑惑看着眼前的小孩，他不明白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怎么像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还明理事物？他疑惑的双眼穿过厚厚地黑发，仔细看了一眼莫辰凡，没看出异象，便摇头带着莫辰凡出现在了清九宫内。
莫辰凡怔怔地站了许久，才挣脱出了青松带给他天旋地转的晕感。也在此时，莫辰凡对道宗有了一个评价：一窝精神失错的疯子。没事就爱戏弄人的疯子，对就是疯子，不然也不会没事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青玄情切道：“孩子，门派弟子顽皮，让你受惊了！本座是本派掌门青玄，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声音很快转到莫辰凡的耳边，全身，莫辰凡立刻被整个声音包裹，不一会儿莫辰凡全身神清气爽，和离开鬼王之时的一样。莫辰凡要不是‘斩世尘’三字的帮助，以为刚刚的一切是在做梦。
“扑通！”莫辰凡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悲声道：“仙人，我知道您明将来之本领，请帮我查查到底是何人所为，残杀了整个京都人，为我的家人报仇。”
说完，“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头。
青玄道仙叹了一声，道：“可怜的孩子，请站起来说话。”
莫辰凡没有站起身，低着头跪着抽泣。
系珠峰峰主茹茜道仙，不忍心再看莫辰凡，见到青玄道仙使用洗忆术，微怒问：“掌教师兄，此子就一孩童，没有你想的那么玄乎吧？”
青玄道仙无奈，道：“让师妹上心了，这不是为宗门着想吗？”
“那，现在••••••”
“你们也看到了，此子灵根破差，不适合修行，如今孤苦伶仃无人抚养，我们也不能赶他下山。你们都说说怎么办？”
顿时，清九宫内十几位道仙，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低声说话。时不时有人望一眼地上的莫辰凡，再次闭口不谈，望向别处。众人心中明白一个资质好的小孩，将来对门派的重大；如今看到连过几关的莫辰凡，虽有意收下，可是资质太差了••••••
莫辰凡伏到在地，耳力却不差，每一个人的窃窃私语，他听的比谁都清楚。心中暗叹：“老爷爷教的东西还真管用，让我当平常小孩的样子面对，还真不错。不过就是有一点为什么道宗掌门一声慰问，我就差点忘掉刚才的经历？看来道宗的实力和老爷爷说的没错，深不可测。老爷爷送我来这里没错，我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报仇雪恨。可是他们••••••”
青玄道仙皱了皱眉头，轻喝道：“成何体统，有话直说！”
此时，没有一个出头人开口打破这个僵局。青玄道仙两边看了一圈，眼神落在莫辰凡的身上，叹了一口气，道：“雷师弟，要不你••••••”
雷浩道仙急忙站起身，打断青玄道仙的话，紧张如雷声，道：“掌教师兄，师弟西华峰的弟子太多了，一时半会照顾不过来，你看是不是••••••”说着说着，眼神时不时向身边坐着的残阳道仙瞄。
青玄道仙没有理会雷浩道仙的话，有意无意的问：“那残阳师弟？”
残阳道仙冷声道：“师兄，我已不收徒三百年了。”
‘三百年’三字一出，十几位道仙都望向残阳道仙，最后定格在他脸上那个刀疤上，触目惊心，以他的口气三百年了，那个刀疤还红灿灿地像刚刚用刀划破，就差没流血。没过多久，又有几人望向幻月峰峰主寒月道仙。
低头沉思的寒月道仙透过轻纱，突然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吓得众人都躲开了她的目光，只有残月道仙盯着寒月道仙看；寒月道仙和她对视一会儿，无奈的低下头。
残阳道仙看到寒月道仙低下头，他的眼里寒冷、柔情、激动、憎恨、奢望等等交替的复杂眼神。没过多久，残阳道仙闭上了双眼，脸上透出了些微红，如清风一扫而过，变成了冷漠。
“咳咳••••••”
尴尬的青玄道仙，挪了挪坐空乏地身体，轻语道：“孩子，你还有亲戚，或者你家人有朋友吗？”
抬起头的莫辰凡想了半响，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莫辰凡刚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忙叩头，道：“求各位仙人，收我为徒，让我为家人报仇？”
说完，便不停地又叩起了头，“砰砰砰”的连响了几个。莫辰凡心中也有想法，他已经知道他不能修仙，但在走过道宗的各个神迹般的考验，他明白道宗一定有办法让他修行，终有一天翱翔世界。他心中不停地念叨：“一定要让他们收我为徒，一定要••••••”
青玄道仙见莫辰凡这么倔强，喟叹了一声，不忍心道：“孩子，你的资质是不能修仙！”
刚要叩头的莫辰凡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望着青玄道仙。青玄道仙微微点了点头，莫辰凡又望了其余人，有的向他点了点头，有的理都没理他望向别处不看他。心灰意冷的莫辰凡，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边向前跪着挪动身体，边哭喊道：“我知道各位仙人有办法让我修行，只是我做的不好。求你们了我一定会努力修行，花比人常人多百倍精力修行，求你们收我为徒。”又是一连串的“砰砰砰”磕头声。
有几位女性道仙不忍心再看，别过了头不再敢看血流满了脸的莫辰凡。
青玄道仙又望了一圈身边的师兄弟，苦笑的摇了摇头，定格在倔强的莫辰凡身上，狠心道：“孩子，不是本门不愿收你为徒。是你的资质太差了，本门没有太多精力收一个废材为弟子，你可明白？”
满脸是血的莫辰凡，抬着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冷语道：“为什么？”
道玄看着还不死心的莫辰凡，双眼一收，微怒道：“莫辰凡，念你年幼无知，本座本不想理会。可是你太狂妄了，你可知一个资质好的修仙者对一个门派的重要吗？”未等莫辰凡回答，续道：“你的资质是我等见过最差的，简单的说就不是修仙者的料。你说，我等愿意收你为徒吗？”
听到这里，莫辰凡心死了，瘫坐在地上。
无风自动的身体，颤抖。
绝望，没用，心死，一个八岁的孩子能承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