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绝望（1）
第六章：绝望（1）
“程师兄，为什么？”秦艳见莫辰凡的小身影彻底消失在云雾中，这才转头不满问道。
其余几人都转头望向程阅栋，像是和秦艳一样逼问他似的。
程阅栋见众人脸色不佳，也不敢做作，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此子到底是不是修真的材料？”
李归仁抢先道：“程师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此子在我们强加他比别人两倍的考验，都坚持了下来，你······”
程阅栋打断李归仁的话：“李师弟，我想问问你，要是你刚到了终点，急忙被别人扶持，今后在修真路上会走多长？”
李归仁一脸茫然，程阅栋的话还真让他无从下口回答，便低下头思考了起来。乐泽则紧皱眉头了半响，小心翼翼问道：“程师兄的意思是？”
秦艳不理会众人的思考，冷声道：“我不管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这个孩子再受到一点委屈，我和你们没完！”
李归仁一听秦艳的狠话，埋怨道：“秦师妹，这都是程师兄的意思，没有我一点意思在内，没必要加上我的吧？”
“小人！”
李归仁脸色大变，转头盯着房玄，气的浑身抖颤了半响，才逼出一句：“有种你再说一次？”
“寒魄有点饥渴！”房自顾自说完，只听“铮”的一声，一把明亮的白色散着阴冰寒水气息的剑，出现在房玄的手里，嗡嗡作响。
“够了！”
被一旁冷眼观看的程阅栋，冷声训斥了一声，拔剑怒张的两人，瞬间压下了从身上拼出的气息。
程阅栋互看了众人一眼，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只不过多考验一下此子的信念和毅力，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秦艳还是冷冷的样子，问：“那你看到了吗？”
被秦艳这般问法，程阅栋先是一愣，心想道：“秦师妹不愧有‘魔女’之称的名号，这般刁钻！”面上却是笑了笑，道：“此子信念坚定，毅力非常人所有，是块修真好料！”
都说上山路好走，下山路寸步艰难，稍有不慎，粉身碎骨。莫辰凡没走几步，便被一截高一丈多的峭壁挡住了去路，向下望了一眼，莫辰凡被眼前千丈深的悬崖吓得后退了三步，双脚不停地微微颤抖，过了许久才停止了稳重颤抖的双脚。
一丈下虽有窄宽的小径，但是此时看去只有脚心宽的踏处，莫辰凡想不通他是怎样上来的；但是现在想向下爬去，一边要顾及身下的石块，还要要稳重心态不被深渊迷惑，掉下悬崖，粉身碎骨。这种可怕的心理测试，比拿刀在肉上划来划去都难受。
再加上身上到处都是被上来时磨损的挫伤，一碰就痛。莫辰凡低头看了许久双手上的伤，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别拿生命开玩笑，以后的路子还很长，活着就有机会的话。突然眼前又一闪过众人的面孔，动摇了心思想退缩的莫辰凡，睁着通红的双眼，走到崖边看了一眼，大声吼道：“我不会退缩，谁也不会让我退缩！”
吼完，心中好些了许多，便背对着崖边蹲下身子，慢慢地扶着崖边，边看边踩向山下的石块滑下。
刚刚吵完的众人，也怕莫辰凡在悬崖峭壁的山间出现问题，忙踩着飞剑站在高空中观看莫辰凡，以及忙查探莫辰凡支撑不住救护。
看着下滑的莫辰凡过去的石块上血滴，秦艳最终忍不住怒道：“程师兄你强加的这次测试，可以了吧？”
程阅栋道：“不急，等他支撑不住了，再作打算？”
一直沉默的房玄，睁开双眼看到一条血红色的石壁，冷语道：“此子毅力不错！”
乐泽点了点，未说话。但他的严肃敬重的表情一定说明了他的想法。
就在众人一个有一个表达各自的想法时，莫辰凡脚下未踩实，滑了一下，贴着岩壁滑了三尺长，硬是用两只血肉小手在石壁上留了长长一条血痕，才抠住内凹的小石洞，未滑下山崖，粉身碎骨。
皮肉消退，只剩血红红的肉骨，疼的莫辰凡紧咬嘴唇，很想放开双手，缓和缓和一双手指。别说是他，就是他头顶上的几人，见到莫辰凡此时的样子，都难受不已；尤其是秦艳，不是程阅栋一直施压逼迫她，她在莫辰凡下滑的那一刻就像冲上去，抱住莫辰凡不让他再次接受考验。
眼看就要踩到半脚的小台阶，上方的程阅栋微笑着点头道：“秦师妹你可以下去告诉此子，考验结束，他通过了！”
像是自己在接受考验似的，秦艳大喜忙踩着飞剑飞到莫辰凡的身边，便上前扶住莫辰凡的小身子，怜声道：“辰儿，好了，你通过考验了！”
莫辰凡听到此话，先是一愣，不解问道：“秦姐姐是不是你为我求情了，才让我取消考验。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莫家人只会流血不流泪的铁铮铮汉子，不是投机取巧的软蛋。”
“好，说的好！”就在莫辰凡刚说完，李归仁在上方夸奖道。
见莫辰凡不想放弃考验，程阅栋来到他的身边，笑道：“莫辰凡你真的通过此次考验了，你合格了！”
莫辰凡打从开始就觉得程阅栋是众人中的领导，听他这般一说，莫辰凡不信问道：“真的！”
秦艳怕莫辰凡的疑问惹怒程阅栋的反悔，忙插话道：“程师兄的话一言九鼎，能骗你这个小家伙吗？”
程阅栋大笑道：“哈哈哈，秦师妹你不亏是凌牙利嘴的主。”
莫辰凡一听两人的对话，便知道自己通过了考验，刚松开双手倒在秦艳的怀里，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眼尖心快的李归仁道：“秦师妹快，小家伙不行了！”
秦艳这才注意到莫辰凡已经脱离，昏迷了过去。
房玄这时走上来，掏出了一个小白瓶子，寄给秦艳道：“此物是对于我们来说效果不好，对于凡人正是疗伤好丹药。不仅能起死回生，还能脱胎换骨！”
一旁的李归仁一听，阴阳怪气的学着房玄冷冰冰的话语道：“起死回生，还能脱胎换骨！那怎么对我们没用哩？一定有用，可能有羽化飞升之效果？”
见房玄的眼神越来越冷，程阅栋假装好奇问道：“是不是青元丹？”
房玄一听程阅栋听出了他手中丹药的名字，点了点头未作回答，便冷在一旁。
程阅栋道：“秦师妹，赶紧给莫辰凡服下吧，房师弟的话没错。此丹确实对凡人有起死回生，脱胎换骨效果。”
秦艳也有些不信，一听程阅栋这般说，将信将疑的未莫辰凡服下了此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