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考验
莫辰凡像是得到了特赦，忙擦干泪水，装模装样的跪在鬼王身边，神色坚定，大声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说完，望了望四周，走到残树下，蹲在地上用双手挖起土来。
秦艳见其这般样子，好奇莫辰凡想干嘛，走到他的身边问：“你要干嘛？”
莫辰凡没有回头，抽涕道：“常听人说，落叶归根。爷爷死了，我在这里挖个坑，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莫辰凡说完，躺在地上的鬼王，煞白的脸上突然抽搐了下。
秦艳微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挺多的！你让开我来帮你。”说着，不等莫辰凡搭话，‘哗’的一声，一把铮亮的白光从她的身上冲了出来，在空中旋转了一下，便停在秦艳的头顶，“铮铮”作响。只见秦艳轻声“喝”了一声，飞剑立刻在飞到树前，只听“啪”的一下，便出现了一个大坑，残树斜到在地。一个长长窄窄，仿佛专是为鬼王设计似的，一个大坑出现在了张大嘴巴，合不拢嘴的莫辰凡眼前。
莫辰凡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坑。在他没反应过来，鬼王的身体，亲自飞起，落近坑中，在空中盘旋的土，盖在了上面，立刻变成了一个小土丘。
“怎么了？”
“啊！姐姐你······这就是仙法？”清醒的莫辰凡先是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装出害怕的样子，向后边退边问。
秦艳笑靥道：“呵呵呵，是的！”
大喜的莫辰凡，大声嚷道：“太好了，我一定要学！”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趴在土堆上刨土，秦艳一见，以为莫辰凡受不了亲人离开的打击，边蹲下身体，鼻子一酸，感慨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莫辰凡装着不答，一心想把鬼王土堆里挖出来，怕鬼王憋死在里面。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鬼王焦急的声音：“小鬼，你在干嘛？你是不是想暴露我们的计划？别看也别说话，我还没死，你现在一说话就露馅了？”
莫辰凡听完鬼王的话，想起了鬼王是‘仙人’，有大能耐，不会被区区的土层压死或憋死。倒在身后秦艳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旁边的秦艳不忍心的望向别处，眼角也滑下了泪水。
“怎么了，师妹？”查询完回来的李归仁，忙走到秦艳身边，寄上手帕，安慰道。
秦艳未接过手帕，却转头问：“程师兄，有没有发现？”
“没有。”
“那我们？”秦艳眼神一个劲儿看着瘫在她怀里小声哭泣的莫辰凡。
程阅栋环顾看了一眼，了解了事态，指着莫辰凡，对秦艳道：“带上他，回去禀明师傅，让师傅裁决。”
“是，师兄。”
在临走前，莫辰凡的耳边又响起了鬼王的声音。他还偷偷看了旁边人一眼，未发现他们有异常，才松了一口。仔细听到鬼王说：“孩子，要努力修行，不要让我老头子失望。还有要修我传你的功法？切记：别让人看见。今后好好照顾自己，别想念我老人家，相见时会见到。”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模糊。
莫辰凡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眼里堆满了泪水，刚要说话。
秦艳温柔的关心，道：“别看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带你回来，好不好？”
莫辰凡点了点头，在心中却说：“不管您是谁，您永远是我的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希望您有一天能看到我的成功？”
莫辰凡握紧拳头，露出坚定的神色。转身看向前方，拉住秦艳的玉手。
在几人消失在天边时，孤零零地土堆突然炸开，一个全身黑雾包裹的人影出现在天空，双眼盯着几人消失的地方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什么时候，黑雾叹了一口气，轻甩了一下衣袖，身下的土堆像原封不动一样变成了原样。黑雾叹声道：“孩子，要努力为你们的巫族争气！”
※※※
被秦艳护在一层淡淡的白雾中，莫辰凡睁开双眼看着天上底下的风景，心里特别开心、向往，恨不得立刻修的仙法，在高空中飞翔，如猎鹰般，飞驰天地间。
就在他遐想的时候，突然，秦艳停下飞行，落在一个山头前的大石块上，对莫辰凡交代：“孩子，我不能在带你走了？”
“啊！”莫辰凡先是叫了一声，四处张望，看高头顶的几人，便问：“为什么？”
秦艳解释道：“今日是我们道宗招收新弟子最后一天，你刚好赶上，为了你能成为我们道宗新收弟子，你就从这里参加比赛，到了山顶就算过关了！”
莫辰凡看着眼前埋入云层的茂密高山，小声问道：“是不是从这一条弯曲的路，走上去吗？”
秦艳道：“是！就是从这条路走上去。”又看了一眼天空的众人，小声道：“在路程中，有几个悬崖峭壁，要徒手爬上去······”
莫辰凡一听，直愣愣的盯着秦艳小巧的嘴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越听秦艳的声音，他心里就加慌一层。莫辰凡忙止住，道：“秦姐姐，你是不是走过？”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啊？”
“哈哈哈······”
羞红脸的秦艳，在莫辰凡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狠声道：“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作弄我！”
程阅栋笑道：“秦师妹，我们该走了！”
李归仁取笑道：“秦师妹，不然你陪小孩走一遭？哈哈哈······”
秦艳怒叱着双眼，冷冷吐出：“滚！”
被秦艳骂了一声，李归仁忙闭上嘴巴，躲在程阅栋的身后，不敢多嘴。
程阅栋见之，笑着摇了摇头，笑道：“莫辰凡此路，你可以选择不走，但你绝对进不了我道宗！”
莫辰凡立刻大吼道：“不，我要走！”
说完向山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