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珍奇异兽

第六章 珍奇异兽

涂山不乏珍禽野兽,董靓每隔几天便换口味,熊,鹤,蛇,兔等等。路恒大饱口福,洞中岁月,当真是爽。

这几日,董靓脸上略有喜色,有时用餐之时,不自觉笑起来,似有极乐之事。路恒也觉舒爽,整日与一个不苟言笑之人同处一室,当真难挨,难得她一天天开朗起来,两人倒不时能说上几句,以解烦闷。

这一天,他实好奇,忍耐不住,询道,“董靓护法,有什么喜事,何不道将出来,我们倒可彼此乐乐,也甚于你一人独乐”。

董靓笑道,“说说也无防。涂山危机重重,各大派上山之期迫在眉睫,我终于打听得,后天正午,便是他们上山之期。如此美讯,你道我可乐不可乐”。

路恒颔首笑道,“的确可乐。只是小鱼儿有一事不明,祝涛护法已窥破你的意图,你难道不担心吗”。

董靓笑道,“绝计不会,因我我与她同在一船,如若船覆,咱们都得落水”。

路恒略加沉吟,便即明白,道,“果真如此。只是诸长老皆已中迷毒,此场纷争,恐怕于护法您无益反害。如我所知,当真是胜算机会甚少”。

董靓冷笑道,“这也难我不住,想我是何人”。

路恒见她不说,也不好再问。

董靓斟半碗茶,一饮而尽,道,“你在洞内好好待着,后日,咱们便可以出洞逍遥,免受这困居之苦”。

路恒听闻,道是不久便可出洞,也甚是高兴,只见她又欲出洞而去,便略加留心,只见她骈拢双指,灵力一指,石门自开。

约半柱香时辰,他兴奋地依样指聚灵力,向石门一送,却无半点动静。再指七八遍,依旧毫无寸功。正在纳闷,忽忆起进洞机括,便向石壁上摸去,一平如镜,却哪有凸起机关。

正心灰意赖之迹,忽听洞外脚步声响起,却是贾南风与巧英。脚步细碎,满洞乱走。终于,贾南风道,“奇怪,昨夜明明见那蒙面人隐匿至此,寻得洞内,却无半点踪迹。今日倏见她自此洞而出,可此洞徒穷四壁,哪有藏身之所。”

巧英惊道,“莫非那是鬼非人。师姐,我怕,咱们还是快快走吧。”

贾南风笑道,“涂山圣地,哪有什么鬼物。你也忒胆小。想来此洞必有暗室,只是机关何在,却也是难寻。”

两人一阵乱摸,这里敲敲,那里磕磕。路恒激动非常,大叫道,“贾师姐,巧英师妹,快救我。”

良久,不见室外动静,他又连喊四五声,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昂,却依然无半点回应,这才停歇,无望地瘫坐在地,料得此洞隔音,只得另作它想。

忽闻贾南风幽幽地道,“涂山连日怪事连连,董靓护法,祝涛长老两位前辈无故失踪,大有不祥之兆。”

巧英笑道,“师姐是担心鱼师哥吧。”

贾南风道,“是呀,我是担心他,听说他被人掳劫下山,生死不明,但愿菩萨保估,他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她顿了顿,又道,“巧英,当真怪事。想往日,小鱼儿一举一动,你都大谈特谈,在我面前烦絮不休,白天说,晚上睡觉也说。为何小鱼儿失踪,你如无事般,竟然一点也不着急呢。”

良久,巧英道,“我现在不想说。”

贾南风奇道,“这是为何”?

巧英道,“他杀了蒿山两位师哥,竟然向我撒谎,气死我了”。

贾南风忧心地道,“这也难怪,只是小鱼儿惹此涛天巨祸,恐怕涂山即将不得宁静”。

路恒听闻至此,一阵难过,想起那日之事,当真天纵奇祸,百口莫辨。只是自已为免祸及巧英,本是一颗怜香惜玉之心,没想反导致她的误会,不觉懊恼万端,意绪寥寥。

忽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道,“师姐,师妹,你们在此何为”?路恒一听,兴奋莫名,原来来人正是司马玮,想起两人向来意气相投,不分彼此,如今自已独困石室,恨不得身插双翼,立时飞出相聚,哪怕一时片刻,也是快活。

司马玮笑道,“巧英师妹,你当真奇怪得紧,为何这几日屡屡躲避于我,难不成我会吃你”。

巧英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贾南风笑道,“她正不痛快呢,恨小鱼儿,连带恨上你了”。

司马玮一声笑,忽闻一声闷响,似重物摔在地上一般,接着一声痛哼,原来是有人被摔跌地面,听方向,是由洞外摔入。门外一片寂静,忽闻洞外一声朗笑,董靓冷笑道,“好好好,我不寻你们,你们却自已倒撞上门,今儿就别走了”。

一阵风响,几声闷哼,料想几人皆被董靓治住。路恒一阵惶恐,欲向床角,却已然不急。石门陡开,几个人被掷入洞内,摔在地上,董靓紧跟跳进,洞门哐哐落下。

路恒正好奇适才被摔跌之人是谁,此时一瞧,却原来是司马衷。四人乍见路恒,皆是又惊又喜。

贾南风满脸惊恐地道,“董靓护法,连日以来,我们处处寻你不着,原来……”!?

董靓冷笑道,“寻我做什么,难道推崇我为掌门吗”。

贾南风大惊,脸色蜡黄,“你你,原来你是自已藏起”。

董靓道,“不错,蒿山祸起,涂山即将大难临头,掌门之位我将手到擒来。如此机缘,岂可错过”。话毕,她也不理睬众人,笑向路恒道,“你很想出去麽,我已说过,后日午时,定会如你所愿”。

路恒被她窥破心事,脸上作烧,低头不语。良久,见她双掌齐施,灵力向洞门涌去,石门瞬间被烧焦,由红而黑,门楹亮起三个金光闪闪大字:余庆洞,两旁一副对联,道是“雄图霸业从今始,笑傲修真我辈中”。对联齐现,冷凝于壁,突起三寸多高,而洞门却渐渐由黑而红,流动不息,已化作火红岩浆。

董靓冷笑道,“洞中吃喝皆不用愁,待我荣任掌门之职,再来处决你们,那时候,若识趣的,自是本派功臣,位列殊职,如若不识相,嘿嘿”。她甩下这句话,便透门而去。

司马玮忧急如焚,团团乱转,搓掌揉指道,“糟糕,糟糕,咱们被困于此,当真脱身不得。看来涂山即将大乱,我们反而于此消受清福,难道是天命使然”。众人皆不理睬,于室内走动察看,以另寻它路出洞。

司马玮大是躁怒,灵力乱舞,撞上四壁如蜻蜒撼石柱,石屑也不曾掉落一块。路恒笑道,“玮师哥,还是别忙乎吧,这石洞自然天成,深陷地底,其厚不知几千仞,你如此下去,只会徒耗灵力”。司马玮终知无妄,自他手中接过一只熊掌,挨他坐下便啃,狼吞虎咽。

忽闻一阵暗泣,却是司马衷。巧英好奇地道,“衷师哥,你哭什么,后日咱们便可出洞,你无须担忧”。司马衷道,“我倒是不是为此伤心,想我区区性命,有何足惜。只是涂山与我有恩,料想即将大祸临头,我们却被困于此,不能稍尽绵薄之力,当真惶愧无地”。

司马玮一边撕咬熊掌,一边朗笑道,“玮师弟,你也太过杞人忧天,咱们受困,此乃命数。想人生区区数十年,乐事本就不多,既然如此,何不随遇而安呢,来,你也吃点”,他将一块熊肉抛掷过去。

司马衷伸手接过,却是没有胃口,愣愣瞅着,幽幽地道,“我上涂山学艺,只道山中清静,哪料竟然还是如此,你争我夺,纷纷扰扰,相互残杀。人界如此,妖界亦如此,这世界,到底何处才是净土,何处才免纷争呐”。

贾南风道,“传说,六界之外有一处香丘,只有那里才没有纷争。只是传说终归传说,又有几个去过”。

被司马衷如此一搅扰,大家均觉难受,不发一言,神情默默。

独独司马玮如无心肝般,嚼着半截熊掌,津津有味,香油满口,咂咂有声。

巧英紧挨着司马衷,安慰道,“衷师哥,不要难受,世间自有纷争之地,也自有清静之所。”。司马衷这才略微好转,渐觉肚饿,他一瞥眼巧英,撕下一块递过,两人相对一笑,一口咬下。

贾南风不时一瞅司马玮,见他吃相难看,终于忍耐不住,将半截熊掌拍落地下,“你不能少吃点,多想想如何出洞”。司马玮委屈得无言以对。

路恒拾起熊掌,拍拭干净,递还司马玮,笑向贾南风道,“师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吃饭乃人生第一大事,没有足够能量,又如何动脑筋想办法,又哪来力气出洞呢”。

贾南风吃吃无言以对,司马玮这才爽快,继续享用他的美味,不时夸赞一句,“还是鱼师弟与我同心”。

五人吃饱喝足,齐向岩浆石门催动灵力,如泥牛入海,竟无半点功效。司马玮一怒之下,操起石凳,甩掷砸去,立时便同化岩浆,唬得他圆瞪双眼,双脚直跺。

路恒瞅着他一双腿,不禁非常奇怪,师哥,“你的腿不痛麽”。司马玮道,“痛个鸟,这该死的破石洞,竟然敢囚你爷爷,看我不跺它个稀烂”,话毕,更加使力,狠命踩踹。

贾南风细瞅地面凝思,忽然将司马玮拉至一旁,拂去被踩地面沙土,赫然便是石皮。她屈指敲击七八下,听音辨器,大喜道,“下面是土”。

众人皆围拢,见她着力一按,灵力捺下,石皮破裂,扳起一块,竟然只有四寸来厚,众人皆是大喜,一齐施为,将碎石扒掉,下面果见稀松土壤。

贾南风道,“没想到这石洞四壁皆厚岩,底下却是这般景况。看来咱们出洞有望”。当下,四人依贾南风指派,各出兵器,向地下挖掘,直到大汗涌出,终挖得四五尺来深。各人面露喜色,一鼓作气,也不歇息,继续抠挖。

司马衷力气不支,累得大出粗气,便坐下歇一阵,待汗半干,劲半复,又欲开始,只是巧英甚是心疼,替他端茶擦汗,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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