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举酒对月邀孤寂

第四章 举酒对月邀孤寂

“举酒对月邀孤寂,此生夕阳去,回首宫阙披寒雨,残竹留绿器。窗间人灯倚,此情问谁寄。素手琴弦锦书曲,沙吹古调成流律。来年夏雨急,青山杜鹃啼。人间芳菲天,恩怨七重山,轻舟远入白云间。何恨不能言,红锈倚铜栏。离人逍遥游,回首天色晚。”

辽溅月光下轻抚着自己的古琴,喝着自己的美酒,在一阵一阵丝竹声中仿佛哀悼出浓浓的伤感。他遥望着漆黑的天空中那一闪一现的星光,眼神深邃,似乎已经望穿了整个尘世,随风打乱的长发在一阵一阵地洗刷中,显得那么苍老无力。

他的眉毛如剑心般笔直,两眼充满了血色,脸颊处,一道深深地伤口因为时间的推移,深深地,再也消褪不了。辽溅,身穿着一剑和紫兰一样的黑色的如乌鸦一般的长袍,头上带了一顶斗笠,腰间挎着一把有着风霜洗礼过的剑,江湖人道饮血剑。

曾经有人说,辽溅的剑上沾满了一群永远消失不退的阴魂,他的剑上满是人类,满是杀手的鲜血,那些剑客,那些杀手,在交战之中,都是一个死法,他们的咽喉被辽溅的剑刺破,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顿时鲜血就如泉水一样,不,甚至像喷泉一样涌向大地。血液充满了他们交战的地方。

其实人们不知道,辽溅一直在思念自己的母亲,父亲,他深深思念自己的双亲,他恨那些背地里将自己父母杀死的人,可是他明白,杀手不能杀人就只能被人杀。自从听到父母死亡的消息后,他从此就在江湖上大肆杀人,他恨世人,他恨苍天。

他的饮血剑在不停地吮吸着世人的鲜血。他就用杀人的方式来祭奠自己的父母,用杀人的方式来让自己忘记亲人,江湖上无人不闻风丧胆。

“辽溅演奏的这首曲子为何也像娘一样这般凄凉,为何他们的琴声总让我有一种忽隐忽现,让人幸福又难受的感觉,为什么辽溅的眼神竟是那般暗淡无光,根本就和江湖上那些人说的不一样。”紫兰躲在一旁的大树下,看着辽溅坐在楼宇的台阶上弹琴,暗自感慨。

辽溅的琴声中透露了那些无限的怀念与伤感,透漏了浓浓的想念。

“是谁轻抚你的面庞,是谁微风中让你鸟语花香,杨柳的叶子何时才能掉落,我的命运究竟是什么,我来自何方,又将何去何从,我不知道,我知道现在的我只能杀人,杀人,在杀人。唯有杀人才能让我快乐,唯有杀人才能让我忘记痛苦。江南流水啊,江南古楼啊,那泛起淡绿色的温柔你在哪里。”

“蹭。。。。。。蹭。。。。。。蹭”,紫兰拔起手中的唱月剑,紫嫣曾经挥舞过的长剑。准备好突袭的准备。

辽溅拔剑跃起,忽然一道毒镖飞来,击中了紫兰胸口上的一块护身符,霎时间,化为碎片,融化在了紫兰的身上,还好没有擦破紫兰的皮肤,不然紫兰就一命呜呼。

“辽溅果然功力深厚,难怪母亲说他的种种经历的时候竟是那么认真,他的杀人剑法直截了当,竟然想一镖结果了我的性命。”紫兰流了一身冷汗,心中默念道。

“究竟是何人?出来!不然我一剑结果你的性命!”辽溅站在那边看向紫兰躲藏的方向,不慌不忙,语气平和的说着。完全感觉不到什么杀气,只是一阵冷冷的风,划过了紫兰的身体。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临死前你还有何话可说?”紫兰从树后缓慢地走出来,深怕辽溅再来一镖。唏嘘地向辽溅吼道。

辽溅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不尽一阵忧伤涌上心头,想当年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杀气浓重,没有一点的保留。

闲来春雨秋风凉,一过淮河日影长。院落黄发跳石阶,石阶青绿转鹅黄。默默蝉声藏,转眼一季忙。大雪满朔北,胡笛又苍凉。曾经少年不知愁,黑发三日薄染霜。梦里过客笑眼望,望回廊。秋蛰藏,人间短,人间长。

刀关剑影杀杀杀,七重天,九重阳。故里楼灯似雨时,何处话凄凉。;潇潇暮雨子规啼,西北望,满重伤。自古杀手困于情,不知情是和滋味。相见时难伤更浓,何处悲秋话凄凉,九重霜,话寒庄。

紫兰的鲜血已经沾满了他的衣襟,随着刺骨的寒风将他打得深疼深疼,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眼前看着这个杀人如麻的江南第二手。其实紫嫣也从来没有和辽溅交过手,但是知道辽溅的厉害。

眼前,那把饮血剑不断地流淌着紫兰的鲜血。

辽溅笑了笑,安静而祥和,他的臂膀也已经被紫兰的唱月剑劈斩得破烂不堪,唱月之上也隐隐约约流淌着辽溅的鲜血,一滴一滴,直至左后离开了尖峰,滴落到地上。

“辽溅,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你难道不会害怕吗?“紫兰忍着剧痛颤抖的说道。

辽溅的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也许是岁月的沧桑已经麻木了他的感觉,他已经感觉不到了痛苦,皮肉之伤只是过眼烟云,他用着安慰的口气向紫兰说道:“孩子,你的命运不该如此凄惨,杀手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你的命将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辽溅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知道,他认为,紫兰的性命今天必定死于自己的剑下,但是好久没有人可以和自己大战这么多场还未分出胜负了。从前,他只要一剑,便可夺取所有人的性命,而今天却和这个少年如此打法。

辽溅看了看紫兰手中的剑,不尽一阵冷气涌上心头:“这把剑为何如此地像唱月,那把,出招便无生还的利剑。江南第一杀手紫嫣的剑。”

“小子,喝了这杯美酒!我们就结束这场战斗吧!”辽溅说道。

紫兰结果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只听的到酒杯摔在地上让人心碎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之下,紫兰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辽溅,辽溅的双眼紧紧的望着紫兰,两个人都僵持在那里,似乎两个人是再次会面的好友,用着这一场决斗来感慨如此地愉快。

天空的乌鸦还在不停地啼叫,它嘴里不时地发出令人晕眩的歌谣,仿佛在唱着一个歌谣,那歌谣只有三个字:杀,杀,杀。

紫兰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安静如水的的男人,乌黑的长袍上早就已是鲜血布满肩。

“飕,飕,飕”,就在着道刀光亮在紫兰眼前的时候,辽溅一剑刺进了紫兰的胸口。

“啊。。。。。。啊。。。。。。啊!娘,为何,为何我没能杀死辽溅,难道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难道我的性命就要在这个地方完结,我亲爱的江南,我将在也无法看到你了吗,我亲爱的母亲,我就要离开你了吗?”

辽溅收起饮血,还是很平静地慢慢地离开了那片厮杀的草地,溅满紫兰鲜血的长袍,那血腥味发臭的饮血,那随风而飘扬的发丝,他还是那么平静,满满消失在紫兰的眼前。

渐渐地,紫兰闭上了双眼,他看到了父亲在大漠上挥着一把长剑,那高大的身姿,那强壮有力的臂膀,旁边还有一个和紫嫣像极了的少女,就这样,在寒风中,紫兰的胸口隐隐作痛,心里,脑海里,不断在说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杀手。

辽溅,你不要走,辽溅,你不要走,我还要和你决一死战。”就这样,紫兰躺在了草地上,鲜血染红了周边美丽的兰花,渲染了一片茂盛的青草。

“我叫紫兰,我从小就和母亲一起生活,他是江南第一的杀手,我从小就过着奢华的生活,但是母亲都是很严厉地教导我每一招剑法,她说:‘杀手挥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母亲说只有你成为了江南最强的杀手,你的父亲才会来接你,才会和你相见,这是他他母亲二十年前的约定,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约定,但是紫兰相信:‘只要我成为江南最强的杀手,就能见到父亲,我一定会叫他一声‘爹’。

“我看到了,一座雄伟的山峰,那座山峰我似乎也有过记忆,那是娘待我来江南是的场景,那时我刚刚出生,我还对周边朦朦胧胧,只听得到母亲和一个男人说道:‘十八年后,这个孩子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杀手,你等着吧。’

说着母亲便只身来到江南,从此,她便开始了她的江南杀手生涯,记得那一次,母亲和一个杀手作战,她背着我,怕我受到伤害,就用自己的后背帮我挡了一剑,尽管最后那个剑客还是最终死在了母亲的唱月之下。可是母亲的身体上却有着那一条永远也消失不退的刀伤,也许这就是杀手的命运吧。”

紫兰模模糊糊睡着了,好像是永远地睡着了,他忘记了一切,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这样,一个的少年好像就这样消逝在这个世界里。

月光洒满了他的身体,散漫了整个世界,它似乎永远都是天下第一,没日没夜,每个奔波在江湖上的杀手都要抬头仰望,望着那个天下第一。

似乎天下只有一个声音: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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