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救人

第七章 救人

“大兄弟,求求你救救我的娃啊,俺给你磕头了!”

周围的众多妇女看到她的动作,心里不提有多难受,也是不停的抹泪,纷纷劝说起斧子。

斧子哪敢受得起她的跪礼,身子一侧躲过她的跪拜,连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大姐你别这样,这事俺一定尽力。但是你也别报太大希望,毕竟我也只是略懂皮毛……”斧子无奈地说道。

听到斧子这般说道,魏天婆娘更是伤心,以为自家的娃连斧子也没有办法,嘴巴一遍,哇哇大哭起来。

魏天的眼睛也红了,这时候听到媳妇的哭喊,不由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这死婆娘,这人不是还没死么,哭个啥劲?”转头又对斧子说道:“大兄弟你别理她,这娃是死是活老天爷早有注定,你用心看病就好!”

斧子张了张口,喉咙发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坐在炕上认真的查看用被子裹成一团的小孩。

小孩此时已经脸色发青,全身卯足了劲不断扭动,夹带着被子击打在炕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此时正双目通红地盯着斧子,仿佛有说不清的怨恨。

斧子皱了皱眉头,伸手探了一下小孩的额头,并没有发烫。

“唔……唔……唔……”

小孩挣扎的力道又大了几分,脑袋一抬,看样子仿佛要撕咬斧子的手掌一般。

斧子心里一阵发凉,难道这孩子真的撞了邪?别说以前便见多了各种奇异事件的斧子不会相信,就算早些时候差点被粽子拍死的斧子,现在也不会接受这种说法。想了想,转头对着魏天吩咐道:“叫几人压住他的身子……”

魏天一阵惊愕,心有余悸地说道:“大兄弟,狗娃子现在力道忒猛,这样不好吧?”

先前捆绑小孩的时候几人就吃了苦头,又不好发力伤了小孩,此时听到斧子的吩咐,不由地提醒道。

斧子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我有分寸。”

魏天无奈,村子里没有人学过医,现在又是大雪封山,县上的医生这时候也赶不过来,说到底也只有斧子这么一根救命稻草,更何况看现在的情况,恐怕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

内心窝火的魏天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干了!来几个人帮我一起按住他!”

一番动作之后,魏天几人几乎整个身子扑在狗娃子的身上,斧子从狗娃子的脚裸处不断剥开一层层的被褥,露出了狗娃的两条小腿,被子不断被掀起,到达狗娃子的腰部以后,才没有继续下去。

被褥下狗娃子的双手死死地握着,翻起的指甲刺目惊心,一道道血丝还在渗出来。

斧子眉头微皱,伸手过去想要掰开狗娃的手掌,大概是碰到了伤口,狗娃子身子一颤,力道再次大了几分,压住狗娃的几个男人心有顾忌,不好大力使劲,便被狗娃子挣脱了右脚。

啪!

狗娃子右腿一抖,直接踢到了魏天的脑心处,饶是魏天身强力壮,还是被踢了一个趔趄,脑袋有点犯晕,不由地骂骂咧咧。

“***,爹我上辈子欠你的!”

斧子沉声说道:“按住!”

魏天连忙连同几人死死地把狗娃子按牢,这时候斧子也终于掰开了狗娃的手掌,手心处一枚有点年代的青铜钱币静静地躺在那里,铜钱中央的四方小口还在不停地留出血液,将铜钱染的一片血红。

周围见到的人不停地倒吸口气。

“这……这不是二柱子他娘的‘含口钱’?”

斧子眉头再次一皱,‘含口钱’是一种民间通俗的说法,指的是尸体入殓时在她嘴上放置的那一枚铜钱。当然,这种风俗衍变到现在也有放置一般的硬币。民间的说法是,他们认为含钱可以避免其他鬼魂来骚扰,也算是死者的一种尊重和爱护。

只是二柱子他娘的‘含口钱’怎么会出现在狗娃子的手上?难道……

“不好了,真的是二柱子他娘上身了!”旁边的妇女惊惶地叫到,不由地退了几步。

魏天脸色也瞬间变得雪白,口齿不清地说道:“大……大兄弟……这……”

斧子一脸阴沉,这时候也不答话,用指甲嵌入铜钱下方,试了几次却没有把铜钱掀下来,众人看到这里,心里直冒冷气,头皮发麻。

“完了,二柱子他娘要报复来了!”

斧子低声喝到:“胡说什么,快拿碗温水过来!”

狗娃他娘连忙打了一碗温水,斧子也不解释,用指尖蘸了点温水,在狗娃掌心的铜钱附近不断按压,如此几次过后,铜钱终于脱落下来。

没有理会铜钱的异状,斧子连忙用温水将狗娃的掌心清洗了一下,除了被指甲摁出的深深的指印,哪里还有流血的地方?斧子暗中舒了一口气。

想起刚才的情况,斧子当时也是心中不宁,毕竟含口钱中央溢出血液着实太过渗人了一些,现在看来,只是指甲脱落的手指流出的血液而已。

吩咐魏天几人按住狗娃,斧子捏起被血染红的铜钱丢到碗里清洗起来,不多久便把血液清洗了个干干净净,碗里的温水夹杂这血液和绿色的铜锈,显得极其诡异。

“嘶……”众人倒吸口气,有妇女眼光躲闪地说道:“大兄弟,这玩意太邪乎,还是丢掉吧!”

斧子摇了摇头,如果刚才还有疑问的话,现在却彻底的明了。

“大家别慌,这枚铜钱不是二柱子他娘那枚含口钱,二柱子他娘那枚是‘乾隆通宝’,这枚却是‘雍正通宝’,都镇定点。

众人这才踌躇地凑前观看,果然,铜钱四周刻印这‘雍正通宝’四字。同时,帮忙整理过二柱子他娘后事的村民也证实了斧子的话,二柱子他娘嘴里的含口钱确实是‘乾隆通宝’,众多村民这时候才安心下来。

斧子端详着手中的铜钱,一时陷入了沉思。

像‘雍正通宝’这样的铜钱,在农村里,尤其是比较封闭的村庄,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那么几枚,小孩子觉得有趣,拿在手里把玩倒也没有什么出奇,但是这完全解释不了狗娃的异状。

斧子掂量了几下铜钱,以往地经验告诉他,手中的这枚铜钱确实是真币无疑,只不过铜钱稍显油腻。

斧子身体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起身窜起,动作之大将周围的村名都唬了一跳,没有解释什么,分开人群便走到魏天屋子里的桌子前。

桌子一片凌乱,显然早些时候魏天制伏狗娃花了一番力气,桌上的饭菜有不少都倒在了地上,一眼扫尽眼前,斧子将手中的铜钱放在鼻端闻了几下,快步走到了炕前。

魏天看着斧子的动作,疑惑地说道:“大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斧子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将手掌探到狗娃鼻前,很明显,狗娃的呼吸极其急促、粗重。斧子脸色一变,两指夹住狗娃脸颊,却探知到狗娃紧要牙关,根本捏不开他的嘴巴。

神色一喜,斧子双手移位,摸了一下狗娃的喉咙,心里的判断再次明了了几分,快速的走到炕尾,抓住狗娃的双脚就说道:“把狗娃放开。”

魏天浑身摸不着头脑,吱吱唔唔地说道:“大兄弟,这……”

斧子眼神笃定地说道:“相信我,没事的!”

魏天一咬牙,心里也是暗自发狠,“那大兄弟小心点,一、二、三,放!”几个男人齐齐放开按住狗娃的双手。

斧子双手用力,将狗娃上半身从被窝里拔了出来,倒吊着把狗娃悬在半空,狗娃眼皮一翻,露出了整个眼白。

说时迟那时快,斧子一手抓住狗娃的双脚,腾出的另一只手倏地趴在狗娃的后背。

“哇!”

狗娃张口一吐,一个鸡头骨碌几下掉落在地,上面还粘着几缕血丝和些许浓痰。

斧子送了一口气,将狗娃平躺地放在炕上,狗娃接近青紫的脸色逐渐退去,重新焕发出血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狗娃他娘一把扑在炕上,将狗娃搂在怀里不停地留着眼泪。

“我的孩……”

魏天看到狗娃已经没事,就要跪下给斧子磕头,被斧子急忙拦了下来。

“没事了,只是憋着了而已……”

看到这里,魏天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说起来这还跟二柱子有关。

由于二柱子家里就剩下他与他娘两人,昨天二柱子他娘过世,身后事却还是要弄的,而农村的习惯就是这样,红白喜事都是一起做,用来祭拜二柱子他娘的牲口,就是魏天家准备的,想到白事已经过去,魏天婆娘便把祭拜的全鸡斩了开来,大概是小孩子眼馋,清晨醒来将鸡头塞到嘴里,却不了鸡头太大,卡在了喉咙里。

想到这里,魏天说不出地气急,一脚将地上的鸡头踩了个粉碎。

狗娃哭了一段时间也是哭累了,扭头盯着窗外几眼,嘴巴一扁,再次放声大哭,说出的一句话却把众人惊在当场,浑身汗毛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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