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桃阿夭,被附身

第十四章 桃阿夭,被附身

小白收了扇子也赶紧凑了过来,瞧了一会,很肯定的说道:"这是尸骨毒,没什么大碍的,体内的毒素阿夭自己也解得差不多了."

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喂入我口中,然后再抬手运气,将我脚上的黑斑逼去.

不到半个时辰,我脚上的黑斑便消失无痕,黑气也早已散尽.却仍是没有醒过来.

"奇怪呀,怎么还是不醒?"小白摇着扇子俯身瞧了我好一会,转头问子言:"子言兄,阿夭睡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子言也觉得很是奇怪,想了想,皱眉道:"有说过头会晕,然后,眼睛有些的模糊."

"坏了!"小白扇子一扔,抬手便往我脖子上探去,脸越来越黑,探了好一会,又将两个手指覆在我天灵盖上,嘴上轻声念了一句咒语,只见一道光影从我头顶晕开,瞬间便将小白的手弹了出来.

小白被弹倒在地,他苍白着脸爬了起来,抹了把汗,纠着一张脸说道:"好像阿夭的魂魄被锁了,有什么东西进了她体内."

"魂魄被锁?"子言脸也刷白了.

"是的,并且进入她体内的东西法力强大,我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小白点点头,捞起袖子,"阿夭这是什么运气,不是被咬就是被上身,不管怎样,我要试一试."

小白说的试一试就是要用法力将我体内的不明物给逼退出来.

摆好阵法,小白盘腿坐在我身后,前方由子言把守着.

才刚开始运法,我的周身便又晕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小白已经是冒了一头的大汗,明显的有些地支撑不住,他咬了咬牙,又加了一层功力.

"噗......"我身子往前一倾,便喷出一口鲜血来,正好大部分的血都喷在了子言脸上,子言抹了把脸正要问,只见小白也呕出一滩血,随即晕倒在一旁.

"阿夭,阿夭,"子言扶着我,见我身子和睫毛动了动,很是欣喜的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

"你,把手从我脸上拿开."我唰的睁开眼睛,瞪着子言冷冷的说道.

"阿夭?"子言顿了顿手,很是疑惑的望着我.

这是一股冷漠又凛冽的眼神,这是一种冷漠又冰凉的声音,明显不是阿夭的.

"我"拨开他的手爬着站立起来,冷冷的环顾了一下周围,慢慢的走到小白身边,蹲下将他身子翻了过来,冷笑了一会,抬手便在他的胸口的穴位处点了几下,边点便冷哼了一声:"好你个小梨树精,这么点修为就想和我斗,再修炼个把千年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阿夭!你对小白做了什么?"子言惊恐的跟了过来,见我拿手在小白身上乱点了几下,很是着急的问.

"帮他护住元神.""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身上有药丸,你帮他拿出一颗给他喂上,很快就能醒过来."

说完便独步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又补了一句:"叫我丰歌."

子言喂完小白药丸,看了我一样,眼神有些的闪烁,终于忍不住问:"请问丰歌公主,阿夭不会有事吧?"

丰歌哼了一声,说道:"她的魂魄已经被我锁住,只要你们不打什么歪主意,我定会还你们一个完好的妖."

"妖?你要把阿夭打成原形?"子言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丰歌白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有说么?"

子言顿了顿,一脸正经的对着丰歌抱拳:"既然丰歌公主已经借用了阿夭的身体,还请丰歌公主能护好她的魂魄."

丰歌哼了一声.

子言转身赶紧地将小白扶着坐到一旁,心里只盼着小白能尽快的醒过来还一起商量怎么救阿夭.

"喂,那只毕方鸟什么时候来?"丰歌冷冷地问子言.

子言愣住了,毕方鸟?他什么时候认识一只毕方鸟了?

"这东西不是那只臭鸟的么?"丰歌手一扬,一道清风便蹿进了子言的怀里,然后又将他怀里的什么东西给带了出来,散在地上.

子言低头一看,这不是他好朋友兼臭道士方墨师父给他的一些符纸么,难道说的方墨是根本就不是道士,而是一直只毕方鸟?

子言捡起地上的纸符,折好放入怀中,有些迟疑的问丰歌:"你说方墨是毕方鸟?"

"方墨?那只臭鸟什么时候叫做方墨了?"丰歌歪着头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几百年他也跟着投胎去了?"

此时正值皓月当空,月色似纱,只见丰歌公主(实际是上阿夭)静坐石上,衣袂飘飘,青丝如雪,脸庞娇美如月,在如此淡如华的月色中散发着一种文静甜柔之美,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之态,与平常的好动又聒噪的阿夭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子言恍然间看的有些的呆了.

"这样子的阿夭好伤感啊~"不知何时小白已经清醒过来,伸出一只手搭在子言肩上,一只手正轻轻的抹着嘴角边的血迹,表情有些的寥落.

"小白?"子言诧异又欣喜的扭过头.

"嘘......"小白伸出一只手制止他,复又摇摇头说道:"刚才我都听到了,果然是丰歌公主进了阿夭身体,这着实不好办呀."

子言原本新增的一丝希望瞬间便"吧嗒"一声给断了,如今又填上一个方墨,更是让他忧愁的不得了,而这忧愁一上来,便想搅丝线一样,越搅越乱.

于是子言只能一个劲的叹气,叹了又叹,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墓言清君,一手另拎一个把他们纷纷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呀,子言兄,你不要再叹气了,再叹下去,我都要被你给叹走了."一旁的小白虽然也是皱着个眉,见子言成了这份衰样,竟忍不住的打趣起来.

小白这话瞬间点醒了他,他看着不远处仍是静坐如斯的丰歌,想到自己刚刚那六神无主的挫样,顿时愧疚万分,后来想想虽然这丰歌公主霸占了阿夭的身子,可人家也说了不会对她怎么样,且就目前来看,这丰歌公主也没有做出什么可吓人的事情来,所以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于是子言朝小白感激的点了点头,恢复了平常的神情,只是静静的看丰歌公主.

丰歌歪着个头盯着不远处的月亮,子言和小白则静静的看着看月亮的丰歌.

时间在流淌,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坐着,谁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终于,在月亮快要挂到山崖上的时候,丰歌缓缓地转过头来说:"看来,那只臭鸟真的又没来......都等了我好几百年了......"

子言和小白心里均一震.

一个在心里头想,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能几百年都怨恨至此?另一个则在心里嘀咕,莫不是被抛弃了,心里头便积怨成恨了?

在两人还沉浸各自的猜想中的时候,丰歌已经移步向他们走来,走到两人面前,停住,抬手凌空一挥,又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子言怀中的纸符捞了出来.

丰歌从中抽出一张,灵巧的手指动了几下,便将纸符折出一只小小的纸鹤来.捏着这只小巧玲珑的纸鹤,丰歌望了望子言:"把手拿过来."

子言瞪大了眼睛,她这般有雅兴的折了只纸鹤,难道是要送给我吗?他扭过头望了一眼小白,小白也正张着嘴一脸疑惑的看着丰歌.

正犹豫的要不要伸手的时候,却见丰歌一把抓过子言的手,然后瞬间在指尖化出一根银针,二话不说便往子言的食指的母腹中扎了下去.

子言一吃痛,条件反射的要抽回去,丰歌抬眼扫过来一眼:"别动,不过是取你几滴血而已."这这眼神极冷极冷,顿时将子言冷的一个激灵,乖乖摊开手让她取血.

一旁的小巴嘀咕了一声:"这么凶,一点也不像阿夭."正在往纸鹤上滴血的丰歌动了动睫毛,没有跟他计较.

大概取了三滴血,丰歌捏起纸鹤又低声念了声咒语,只见小纸鹤腾腾的冒起轻烟,突然腾腾的扑打的着翅膀,朝一个方向急速飞去.

"请问丰歌公主,您这是要给方墨的么?"子言摁了摁被扎的食指,试探性的问道.

丰歌动了动睫毛,没说话,当做默认.她见纸鹤已经消失无影了,转身正准备往原来坐的石块走去,突然低头皱眉沉思了起来,沉思一会,又拿起右手按在胃部.

摁了一会,丰歌转头过来,表情有些古怪的对那两只说道:

"你们,需要吃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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