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一之戊

第五节 一之戊

一元初始生太极,阴阳两聚生合力。

天乾地坤生万物,两仪四象运山河。

“大哥,你怎可如此鲁莽?”拓跋山河有些无奈,又不知说些什么。

“蒋大哥,山岳甘愿受罚。”说罢单膝跪下,低头不语。

“罢了,现在不是罚你的时候,大敌当前,损将一员,折兵三千。此过暂且记下,看你是否能将功补过。”

“只是这狼骑着实不好对付..,马匹遇狼之后很难掌控,其次那些狼应该是受过了很好的训练,能和蛮兵相会意。”天河皱起眉头,思考着对策。

“此城是通往大梁的关键,若破则后果难以预料...”

“报!城中一名叫司马俊逸的人想拜见蒋将军!”探子低着头,等待着回复。

“司马俊逸?从未闻此人之名,你们可曾听过?”拓跋兄弟均摇了摇头。

“蒋将军,此人还说要想击退蛮人,非此人不可。”

“哦?好大的口气!见见也无妨。”说着招招手示意探子下去传令。

半晌,一草衣布鞋之人走了进来。此人身高约七尺,腰间一把木剑一壶酒,酒香味弥漫了整个大厅。

“你就是想见我之人?”蒋晨半扶椅背,眯着眼盯着此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蒋晨愣了一下,看着这个答非所问之人,不动声色。

拓跋山岳有些不悦,举起长刀指向醉酒之人,说道:“你可别是蛮人的奸细,对我们大哥尊敬点,否则..”

“将军太急性,若不是如此,怎么损失大半骑军?”拓跋山岳脸色微怒,但又确实错在自己,于是闭口不语。

“您是司马先生?您对于应对蛮人狼骑的口气倒是蛮大的,百分百的自信是好的,但是百分之一百二的自信,或许应该叫做自负。”拓跋山河看着此人羞辱自己的哥哥,连忙反击。

“月缺则盈,月满则亏,鄙人凡事不会不掌控度,也不高估自己,反倒被称为大梁谋士之首的人有些名不符实啊,区区狼骑..”

不待山河发话,蒋晨便起身下来,拱手问道:“那先生有何方法驱除蛮人呢?”

“我为何要帮你呢?”司马俊逸摇了摇自己的空酒壶看着蒋晨。

“给先生的酒壶满上大梁上好的杜康。”蒋晨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士兵,转身又问:“先生,何以木剑携身?”

“木剑不伤人命,却能自保。做事不可过决,凡事留有余地。”

“世上无奈之事太多,何能所有事情都不决断?优柔寡断会招致杀身之祸。”

“所以我不是将军,而你是。”

蒋晨笑了笑,仔细观察此人的脸,有些忧愁,但是丝毫抵不住眼神的凌厉,虽故作无心问世事,心中却不尽然。

“先生..”“不必叫我先生。”司马俊逸忽然笑容浮在脸上,蒋晨看向他所看的方向,原来是他的酒壶回来了。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哈哈,好酒,一份恩,一份报,称我俊逸即可。”

“嗯..俊逸兄,这狼骑之事?”蒋晨看到山河也按耐不住的表情,于是又问出了口。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蒋兄可研究过道家学说?”

“道家涉猎及广,在下也只略懂皮毛,只知无为之治的管理一说。”

“道家与八卦学,涵盖了兵法,武功,治国,创新等无数方面,而在下的老师鬼谷先生在兵法上颇有研究。”

“请俊逸兄略点一二。”

“兵家大事,重点就在于如何制胜,而且是已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为最上,然而影响决胜的因素太多了,心理战,埋伏战,天数战(根据星象判断天时)..然而最重要的便是----不战!”

“这是什么话?”拓跋山岳又耐不住性子,我们要当懦夫,被人耻笑不成?

“先生是想以静制动?”拓跋山河听了司马俊逸的一番话后,略起崇敬之意,又因自己对其之前不敬,不好意思称俊逸兄,便叫先生。

“或许我对你的看法过于偏激了,不是不可教也。”司马俊逸喜欢知道不懂就予以请教之人,至于拓跋山岳是打打杀杀的武将,也便不太在意。

“你既然懂得无为之治,便要学会以无为变为有为,无为并不是指什么都不去做,而是看似不做,然而心意然成竹。大唐盛世,夜不闭户,无盗,夜夜歌声,唐太宗确实在一段时间做到了无为之治。然而在兵法上,无为是一种未雨绸缪,心中了然的象征,也是一种等待时机的心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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