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前朝往事

十七、前朝往事

老者双目炯炯地在他们各人脸上来回扫视了几下,刘雪瑶和白逸飞皮看得脸有点发烧,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又迅速离开,低下了头。

“跟我来吧。”老人家说,安排了三间屋子给他们,刘雪瑶扶侍她爹睡下后又来给白逸飞打洗脸水,倒洗脚水,铺好床,用带来的暖水袋给他暖被。

刘雪瑶做这些时,白逸飞只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心里浮起了一股暖意,俊目含着笑,这个俏丽的身影总带着那么一种熟悉感,好像千百年来就在身边不曾离开过,心想: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守在她身边不失为一件美事。

刘雪瑶铺好被子,抬眼看见白逸飞正看着她,笑问:“公子,这里对你很重要吗?他不肯收你做徒弟你都一定要住在这里?”

白逸飞留恋地收回目光,走到了盛着热水的洗脸盆边,边洗脸边说:“没错,很重要。有个我们家族的秘密,我暂时还不想说。”刘雪瑶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做手下事。

这屋子里有一种不平静的沉默,只听见哗哗的水声和白逸飞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她的这种熟悉感使他好想张开双臂抱住她,但几次偷眼看她低垂的眼眉上还带着散不去的忧伤,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

白逸飞洗好了脚说:“有劳你了,早点歇息去吧。”他俯身端盘,头正好得刘雪瑶的头碰到了一起,他急忙抬起头来,原来刘雪瑶也正俯身端盘,他脸红了,和刘雪瑶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刘雪瑶用一笑来掩饰,把洗脚水倒了后放好盆子就帮他关好门回自己屋睡觉去了。白逸飞从窗中望着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白逸飞无心睡觉,他收回思绪后躺在床上拿着自己的玉佩凝视。沉思了良久,忽然他一翻身坐了起来,穿好衣服从窗口跃出,看看四周静悄悄地,月芽还在半天中挂着,将清晖洒向大地。隐隐约约看见对面小山头上有一个黑乎乎的塔,他施展轻功奔了过去。

到了塔跟前,他停住了,仔细地盯着月光下的塔,黑暗中的目光仿佛是两簇火光,那两簇光焰照着前方以前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塔—是它!就是它!他的呼吸因激动而急促起来,嘴里喃喃地道:“白家的列祖列宗,逸飞找到了!”

与此同时,在雾蒙蒙的断崖下,紫玉并没有来,苍穹中那个苍老的声音颤抖地对自己说:“他终于找到了!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离我这么近!”天空中密层层的云中突然刷地透进了一缕阳光,将大地的雾气照得淡薄了一些,这个灰白世界因此有了一道金色的光亮。

白逸飞待心情平静下来些后,取出自己的玉佩,把它放在掌心,两手合拢,面向红塔,运起了内力,片刻,他的玉佩发出的光亮透过了手掌,红塔仿佛接到信号似的也开始发光,灿灿的红光像辐射线一样辐射开来,与他手掌中的玉佩发出的光亮相接,塔身摇摆起来。过了很久,塔身还只是摇摆,白逸飞却已头上渗出汗来。良久,他放弃了,睁开了眼睛,拿着玉佩看了一会儿,又抬眼看着塔,眼睛中的火苗暗淡了下来。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你的功力还不够。”他回头看,正是那位老英雄,他有些尴尬的紧张起来。老者好像并无责怪的意思,大步走过来声音激动地问:“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你是前朝皇室后人吗?”

白逸飞仔细审视了他,然后拱手答道:“老人家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那我不妨以实相告:我确实是前朝皇室后人,想必我来此的目的老人家您也明白吧?”

老者捋着白须了然地说:“我猜是为了这镇山红塔下的宝藏。”白逸飞脸现异色:“尊驾是何人?于我是敌是友?不妨明言。”

令白逸飞始料不及的是,老者忽然跪地:“老朽参见主人!”白逸飞急忙扶起他:“老人家这是何意?”老者开口说:“请公子先讲讲你的玉佩的来历。”

白逸飞看着他的眼睛,心想他既知我的来历,想必他自己也是一个有来历的人,于是点点头道:“好,我先说。我祖上本是前朝皇室,由于经营不善贪官污吏盛行,再加上末期三年大旱,粮食减产,人民多有饿死,民怨沸腾。此时群雄并起,天下大乱,事已至此,我的祖上因离心离德,再无力控制局面。”

“在叛军攻进京城时举家逃难,在逃难途中先皇不幸病危,这时,有一白胡子老人出现,自称是太白金星,他手拿一只玉佩,就是我佩戴的这个,上面有一个红塔。他将此物送给先皇,并责备他身居高位不修德行,所以削减了福分。先皇痛哭流涕,承认错误,后悔不已。”

“太白金星说我家皇位气数已尽,但数个朝代之后,我家后人还会再有九五之尊的福分,不过有些困难。要由我家族的嫡系传人找到红塔山,用这个玉佩,还要有足够的内力才能打开镇山的红塔,取出藏匿山中的大量财宝,用它来招兵买马,再得天下。我的故事就是这样,老丈说的不错,我的功力不够。现在该您说说您是敌是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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