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静静坐在水潭边,程明自在旁边坐下,注视着远处的大山,还在体验刚才的行动带来的情绪,将这些本已注定在餐桌上出现的鱼重新放回大自然,还回它们的自由自在,有别于将它们摆在餐桌上成为供人品尝的美食的意义,这让他也至少‘伪善’了一次。而且,这让程明强烈的想起自己曾经的那段历史……

“可惜我只能够尽这点点绵薄之力,每天不知有多少的生灵惨遭涂炭。”丽轻轻的叹息一声。

“丽,我曾经不是好人。”程明鼓足勇气对丽说,不应该对这样善良的女孩再隐瞒不光彩的过去了。

“没有关系,只要你现在回头是岸、不再杀生,我相信你还是会有更好的福报。”丽听到程明说出这句话,神情激动起来。

“我说的是另外的事,那时我才十八岁,年少轻狂不懂事,因故意伤害罪坐了五年监狱。”程明终于对丽说出心中秘密。丽吃惊的看着他,表情逐渐恢复正常,握了程明的手关切的说:“那你一定受了好多好多苦,一定很难过,动物关在笼子里都那么痛苦,何况人啊。”

程明深情的望着丽说;“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善良公正的女孩子,非但不嫌弃我的历史,还这样关心我......。”

两人紧紧相拥在小溪边,感受两心相悦的快乐,良久,丽说;“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杀生咯,多结善缘。”

程明仿若梦中惊醒,一时竟说不出话。

“看来还是你的钱重要…”丽话未说完,眼泪已流。

程明急搂了丽,好生相哄,最后只得敷衍点头。丽破涕为笑,抱了程明是亲了又亲,高兴的说;“那我们一起到昆明去,那儿的师兄都催了我好几次了。”

后来,程明从她家人那里得知很多关于丽放生的故事,据她的母亲说数年前丽曾经拿了家中三万多元现金不辞而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后丽从北京打来电话,叫家里寄路费,她想回家了。家人问她身上的三万多元呢,她说花在了该用的地方。两老口只这一独生女,虽然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这么多钱花得无影无踪,也还是要管她的,无奈下,两老口亲自去了北京接她,在北京市的大街,亲眼目睹自己女儿穿得邋里邋遢,手里拿着鲜花沿街叫卖。丽把所有的钱不是买了活物放生就是捐给了寺庙,然后白天卖花,晚上睡在露天公园,实在没钱时甚至乞讨度日。

丽至北京回来后,家里怕了她,每日里零花钱只敢拿些小票面的钱给她,无论多少,这些钱照样被她花得一干二净,对此丽颇有微辞。因为他家的生意是以丽的名义在单位上承租的。丽不知怎么的又持了个‘金钱戒’,才解开了和他们的对立情绪,就是身上一分钱都不带,家里每天只是多买些素菜水果给丽备着,她整日里只是念经诵佛,大门都很少出了…

程明听到‘金钱戒’,好奇的问:“丽身上真的不带一分钱,怎么过呀?”

丽的母亲叹口气说:“这两年门都不出了,她拿钱来干什么。”

“那她为何不干脆出家当和尚呢,既然这样虔诚,一心向佛。”程明问丽的母亲。

丽的母亲又长长的叹口气说:“怎么没有过,有几年天天闹着要出家,我们两老口都要被她*疯了,迫不得已,他爸爸背了我,偷偷把丽送到了福建某名山大寺里,给了庙里一笔钱,他爸爸含泪送别女儿回到家后,我知道他把唯一的女儿送去当和尚后和他是天天的又打又闹,整日里叫他去接了女儿回家过日子,无论丽在身边活得是让我们多么的揪心,可毕竟还有个大活人天天能看得见、摸得着啊。可没过多少日子,丽又是衣衫褴褛的出现在家门前…”

“怎么回事啊,丽是受不了当和尚的苦日子,对么?”程明问。

“丽回来后,好久都没对我们说句话,具体什么原因我说不清楚。”丽的母亲看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无论程明在当下和丽是怎样的恩爱,可想到自己的女友出家当过几天和尚这个事实还是让他有些纠结,万一哪天丽又去出家做和尚了,该怎么办?找了个适当的时机,程明问丽:“丽,你真的出家作过和尚么?”

“可惜时间不长,没有几天。”丽淡淡的回答。

“那是怎么回事呢?”程明接问。

“有天我看见他们居然给菜上打农药杀虫,这是不对的,佛教是慈悲的,怎可杀生呢,我阻止他们还遭取笑,在这样的庙子我怎能安心念佛呢,所以就回来了。”丽说。

“那你以后还会想到出家么?”程明问。

“你要是选择出家作和尚我也会的。”丽看着程明笑说。

“男人出家就是比丘,而女人出家先是比丘尼,要修行好多世才能变身为比丘,所以,如果你以后厌倦在世的生活了我们一起出家作和尚,好不?”丽反问他。

程明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搂了丽的瘦弱的肩靠在怀里说:“傻丫头,我怎能割舍下你。”

“哎呀你是不知道作和尚的殊胜,我们终究都只是一具骷髅而已,作和尚可以无牵无挂,那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的生活呀。”丽说这句话时脸上也是充满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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