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妇女之友
“开门。”施子琛言简意赅,不再多言。
“不要!”宁佳诺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施子琛扯了扯嘴角,他在他老婆眼里就这么饥渴?
他这么大人了会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他低头看了看拿在自己手中的卫生巾和女式睡衣,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直接噤了声,他就不信她一会儿会不着急。
宁佳诺听着浴室门口没了声音,便以为施子琛已经走开了。
而后放心的坐在了马桶上,她好像突然想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浴室里根本就没有卫生巾!
而且,她也没有拿裤子进来换!
宁佳诺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像一个小苦瓜脸似的。
难不成又要麻烦施子琛吗……
她现在坐在马桶上,就连走到门边去接他递进来的东西也不行啊!
况且,这里应该也没有卫生巾!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忍不住的抓狂……
“施子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宁佳诺还是喊出了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人了。
她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嘛,是吧。
同住屋檐下,难免需要帮忙的嘛。
倚靠在浴室门口的施子琛闻声唇角一勾,强忍住笑意,沉声道:“怎么?”
明知故问!
“我……你……”话到嘴边,宁佳诺还是觉得难以启齿啊!
施子琛挑了挑眉,声音清冷:“我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再买一次卫生巾……”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像是蚊子在嗡嗡叫似的。
不过施子琛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角带笑:“开门。”
“啊?”宁佳诺一愣,现在开门干什么……
“家里有卫生巾。”
特地先帮她备好的,以便不时之需。
“啊?”宁佳诺更觉得奇怪了。
他们明明才回来,家里怎么会有卫生巾这种女人专属用品!
难道……
“笨蛋,这都是我让人提前帮你准备好的。”
宁佳诺还处于愣神中,没来得及问出口,施子琛便友好地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他也是算着来到这边时,她也该到日子了……
宁佳诺闻言老脸一红,没想到他竟这么用心记下了她的日子:“谢谢你,那……”
施子琛听到她这声“谢谢”,不悦地簇紧了眉头,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本就是他作为丈夫,理所应当该做的。
“那什么?”他冷下声音。
宁佳诺的小脸瞬间红得更加厉害:“你能不能把东西给我拿进来,我……我不太方便……”
她现在的状态简直都要尬死了好嘛!
施子琛会意,拧紧的眉头稍有放松的趋向:“开门。”
“门没锁……”
老天爷啊,幸亏她忘记了锁门呐。
施子琛闻声就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往下按得一瞬间就听到宁佳诺惊恐道:“你你你!闭上眼睛!不住偷看!”
施子琛应声闭上了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方才那点小小的不悦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
随着他的越靠越近,宁佳诺紧张的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幸而他的每一步都很精准,最后非常准确的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他将手中的卫生巾和睡衣递给了她,邪魅的笑着,作势要睁开眼睛:“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换?”
施子琛就算不睁眼也知道宁佳诺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宁佳诺闻言,脑袋立即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急忙赶人:“你快出去吧!”
她的小心脏啊!
差点被吓死……
“我要是不走呢?”他挑眉,逗她。
“我求你了。”她都快要急死了,只好服软。
施子琛轻笑两声,还是走出了浴室,并替她关上了浴室的门,补充道:“刚好洗个澡吧。”
宁佳诺见他终于走了出去,不禁松了一口气,乖巧的点了点头,声音也糯糯的:“知道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睡衣,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她平时都比较喜欢穿睡裙睡觉,她明明看到衣柜里也为她准备好了很多漂亮的睡裙的,其中还不缺乏……性感……可他却拿给她的却是睡衣睡裤。
站在门外的施子琛或是又读懂了宁佳诺的心理:“这几天穿睡裙容易着凉。”
“我知道啦。”宁佳诺笑了笑。
她老公虽然慢慢变得高冷了,但其实内心还是挺婆婆妈***!
想着大姨妈刚来,宁佳诺就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不然又让她好几天不能洗头,肯定要难受死她。
结果她一走出浴室就被刚好端着红糖水走进卧室的施子琛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冷声开口:“谁让你现在洗头的?”
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倒是合身得很。
宁佳诺撇了撇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生理期不能洗头的?”
她老公不会是妇女之友吧!
施子琛直接无视她的惊讶,将红糖水递给了她,又找出了吹风机,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细心的帮她吹着长发。
宁佳诺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红糖水,一股暖气很快就进入到小腹中,缓解了她的痛经。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熬红糖水。
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到施子琛专心致志的为她吹着头发,修长的手指时不时地穿过她的长发,让她感觉痒痒的,但却很满足,不禁傻笑起来。
施子琛瞥见她傻呵呵的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后脑勺,不悦地拧起了眉:“下次再敢乱来,有你好看。”
宁佳诺闻言,笑意不减反增,明明很关心她的嘛,却总是要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来吓唬她!
略略略,她才不怕。
“还笑?”看来他不收拾她,她就不懂得要好好爱护自己。
宁佳诺故作不屑地“嘁”了一声,撒娇道:“我就是要笑嘛。”
她就不信他还能控制她的笑不成。
他眼眸微眯,显露出一抹危险的气息:“欠收拾?”
“还不是被你宠坏的!”宁佳诺却丝毫无所畏惧的顶了回去。
施子琛扯了扯嘴角,竟无言反驳,看来还真是他宠坏的。
他挑了挑眉,气定神闲的说道:“看来以后该虐了。”
宁佳诺端着碗的手被一抖,吓得她差点将红糖水打翻。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善变!
她厉声反驳道:“不行!你堂堂军区师长,集团总裁宠老婆当然要有始有终!怎么能半途而废!”
万一他把她宠坏了,又不想要她了,谁还敢接手!
施子琛瞬间被她的神逻辑给逗笑,不过她刚刚说什么,他老婆?
“我记得某人可不承认是我老婆吧。”
宁佳诺闻言不禁咂舌,这就是个连环套!
亏得她还一个接一个的往里钻。
她干脆还是不要讲道理的好,于是她便开始了刻意的无理取闹:“我不管!我不管!”
头发已经吹干,施子琛放下手中的吹风机,伸手拢了拢她的头发,以免她的秀发飞到了装着红糖水的碗里。
而后忽略她的闹腾,转身就走进了浴室洗澡。
宁佳诺自觉无趣,一口气将剩下的红糖水喝了个精光,搁下碗就自讨没趣的爬上床进入了梦乡。
睡意昏沉是便感觉到有人将她往怀中一揽。
安稳入眠。
翌日,清晨。
二人皆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不约而同,两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
分别来自于宁老爷子和乔大特助。
施子琛率先接起电话:“有事?”
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不悦,一大清早便扰他好梦。
乔大特助心里冤啊,他也不愿意一大早就被骂啊,但事出紧急,他也是被逼无奈要打这个电话。
“boss,今早S市的财经报纸首页信息就是俞氏集团二度易主,已被A.N.收购。”
施子琛神色一凛,冷下了声音:“具体情况。”
看来A.N.的胃口倒是不小。
“半个月前,A.N.投资了俞氏集团的工程项目,但近日俞氏集团被爆出采用的建筑材料全都是最劣质的材质,只能被迫停工。俞氏资金链周转不开,无法偿还A.N.的违约款项,不得不用集团作为抵押。俞氏代理总裁还为此吞下一整瓶安眠药。”
“死了?”施大少爷关注的点永远是那么的直接现实。
乔焕宁不由得竖起了汗毛,他们家boss还真是不盼人家一点好啊。
不过就算莫如山真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只可惜:“没死,他的女儿及时发现了他,送到医院洗胃活了下来。”
施子琛闻言不禁冷笑两声,这根本就是A.N.设好的局,只等着莫如山这个蠢东西往里跳而已。
俞氏集团根本不存在二度易主的说法,只不过是林嘉俞用来报复莫如山的噱头罢了。
兜了一圈,俞氏仍旧在他的手上,只因为,他林嘉俞也是A.N.的人。
“以C.N.的名义与A.N.提出合作。”既然这样,那施大少爷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C.N.在欧美市场上的地位要压A.N.一头,毕竟A.N.算是后起之秀,一时勇猛才让它大步前进了这么多罢了,而C.N.早已有了坚实的市场基础,且C.N.与施氏集团之间的联系,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施子琛从未公开过有关这一方面的信息。
在众人面前,他依旧只是C.N.的幕后老板,身份神秘。
以C.N.的名义去与A.N.合作,他就不信大鱼会耐得住诱惑不上钩。
乔焕宁会意,随即便联系了C.N.在欧美地区总公司的代理负责人,知会相关事宜。
施子琛挂断电话,见一旁的小妻子也愁眉苦脸的,他将她捞到怀里,亲吻了她的发丝,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不问倒好,他一问宁佳诺的秀眉瞬间拧得更紧:“外公说云诗阿姨来了。”
此时的宁佳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称呼上有误,只是习惯性的称呼云诗为“阿姨”。
毕竟是从小喊到大了,而且她才刚醒,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呢。
她对上了某人阴郁的眼神:“宁佳诺。”
他几乎从不喊她的全名。
突如其来的称呼变化令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就连说话也变得不太顺畅:“怎……怎么了?”
他冷着脸:“云诗阿姨是我的谁?”
他虽然也惊讶自己老妈为什么来的这么快,定是宁老爷子见他将宁佳诺单独住出来才刻意让云诗早点过来,一举两得,他和宁佳诺也不得不回到他的眼皮子底下。
宁老爷子还不就是料定了云诗将他当作父亲一样尊敬,才倚老卖老!
定是这样!
施大少爷不禁腹诽。
但他还是先把重点放在了宁佳诺对于云诗的称呼上。
宁佳诺瞬间笑出了声,她老公的智商是不是还在睡梦中没有醒过来,连自己妈都不认识了。
“当然是你妈啊。”她脱口而出,依然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
“我是你的谁?我妈又应该是你的谁?”施子琛眼眸微眯,向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宁佳诺的大脑这才运转起来,施子琛是……她老公啊,那她老公的妈妈,不就是她的婆婆吗,她应该……
想到此,她伸手猛地往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她是不是应该要改口喊云诗“妈妈”了!
“妈妈”对她而言,好陌生的两个字,她试着张了张嘴,竟发现莫名的发不出声。
施子琛见状不禁怔住了,他光想到她应该改口的事,却忘了……
他突然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婆,对不起……”
宁佳诺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伸手回抱住了他,此时此刻,她确实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她在他的怀里低声呢喃道:“我没关系的。”毕竟母亲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她只不过是可惜而已。
对的,她是可惜。
“有你真好。”
“笨蛋。”她越是这么说,他就将她抱得越紧,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与自己融为一体。
那样,他就能够真正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了。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后,便匆匆赶回了宁家老宅。